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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九玄,請求召回羽焦明。
從昨天下午起, 城中便出現謠言, 說按照大鳳朝禮法當立羽焦明為世子。羽九玄為保儲位, 借管役之事派羽焦明出去, 是為了剷除羽焦明。甚至還有人說管役是受了羽九玄的指使, 理由就是管役府裡所有人都被羽九玄無罪釋放, 就連管役都被她放了。
無論謠言是否屬實, 羽九玄坐鎮鸞城監國,一旦羽焦明出事,她難辭其咎,不僅無法繼續監國,甚至儲位難保。
羽九玄問:“將焦明召回來,鸞城便會安生嗎?”
三公自然知道鸞城已經是風雲四起。天子大位之爭,南疆力壓天下公侯。各路諸侯能以最小的代價給予南疆最有效的致命一擊的,就是趁著南疆王和曦公不在,朝他們的子女下手,這是千載難逢的天賜良機。南疆與東南方向的諸位武侯們合兵在即,能打亂合兵、讓南疆王調頭回來的,只有她的三個孩子。
太師問:“世女意欲何為?”
羽九玄沒有回答三公的問題,只說:“且看看吧。”
太保勸道:“世女,眼下穩重為要,不宜行此險招。”
羽九玄打發了三公,去上完早晨的武課,再去陪奶奶和羽金翅吃早飯。
羽金翅坐在嬰兒餐椅中,手裡拿個小勺子自己吃飯,糊得滿面、滿桌子的雞蛋糕。
羽九玄忘了自己是怎麼學吃飯的了,但見過她爹教羽焦明,對於羽金翅這樣早已經見慣不怪,反正吃完飯撈去洗個澡就乾淨了。
她吃過早飯,太妃們抱著羽金翅去洗澡,羽九玄則摻扶著陸敏挪到花廳。
她湊到陸敏跟前,壓低聲音,將官驛遭襲的事告訴她。她低聲說:“奶奶,我心裡其實有點怕,照昨晚的情形,把二明放出去,確實太危險了。他太小了,若是他有父親的武藝,我都不擔心。”
陸敏很是淡然,不徐不慢地對羽九玄說道:“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是打天下,是南疆跟起兵公侯們的生死之爭,賭上的是南疆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既然已經出手,便沒有縮回來的道理。縮得回來嗎?”
羽九玄深以為然,只是勸的人多了,連三公都來勸,她難免會有些動搖。
陸敏繼續說:“斷沒有在自家的地界上被打了都不還手的道理。你若是怕了,便再也震懾不住那些屑小,追隨你的人也會跟著猶豫,鸞城才真的險了。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做,那便放手去辦,這是你的地盤,你有兵有權有人,怕甚?即使你把鸞城丟了,南疆王那裡還有十玄萬甲軍兜底,你怕甚?”
羽九玄的眉頭一挑,悠悠說:“若是我自己去,我才不怕,二明去……”那是她的親弟弟,用他當餌跟讓他置於危險境地可完全是兩回事。
陸敏掃她一眼,說:“我還是打牌去。”扶著柺杖起身。她想了想,在心裡對自己暗歎一聲:“年紀大了,心軟了。”又轉身對羽九玄低聲說:“他身邊有安門郎,挑的護衛全都是忠心肯效死之人,且安心吧。”
羽九玄應了聲“嗯”,把她奶奶扶去棋牌室,又巡查遍守衛,確定沒有遺漏,這才去往前殿。計劃沒有變化快,羽翎軍中埋有刺客,且已經行刺成功,她自然也得做出相應調整。
她將南疆王府裡和周圍的街道都增調羽翎軍防衛,將原本便防衛森嚴的南疆王府防得如同鐵桶,再調動五百騎兵去官驛接二王子回鸞城。
傍晚,昨晚出城才走了三十里地的二王子的鸞駕在南疆騎兵的保護下回來了。
路上的行人都看出撤回來的羽翎軍有些異常,他們的盔甲上都是血,個個滿身疲憊且垂頭喪氣像是打了敗仗。騎兵的陣形也跟以往不同,更像是在押送這些人。
騎兵把二王子的鸞駕護送到南疆王府門口時,王府裡突然湧出大量的羽翎軍,卸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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