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等一個輪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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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兩尊天帝一擊過後，沒有再次出手。

黃昏天帝止步，神芒依舊籠罩，一雙深邃的眼瞳，貫穿虛空，注視著戰場。

不滅天帝懸浮在半空，火焰如驕陽，熊熊燃燒，不死不滅。

良久……

不滅天帝開口：“你變了。”

“沒有……”黃昏天帝輕聲回應：“我只是在等一個輪迴，你呢?”

“輪迴麼？”不滅天帝說道：“世間萬物，皆有輪迴，這是定律，但……輪迴不是人為的規律，而是天地自然的規則，是造化的根源。”

“也不一定，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哪來的自然？與造化？”黃昏天帝不可置否：“這個時代，就是一個開始。”

根深蒂固的思想，似乎刻畫在骨子裡，誰也無法說服誰。

這一點，早在很多年前，他們便認證過了。

不等不滅天帝反駁，黃昏天帝接著說道：“僅憑你一個人，是擋不住我的，你也護不住這片舊土之上的所有生靈。”

後者沉默。

是啊！

他才一個人，而且已經隕落了很多年，如今只是一縷執念不散，藉助不滅火爐重生睜開雙眼。

戰鬥力與真正的天帝境，相差太遠了。

倘若黃昏天帝執意要殺他，他根本無能為力，也沒辦法護住身後。

結局，似乎已經註定了。

可他仍然不甘心，也不會輕易放手，因為他總覺得，世間萬物皆有變數。

想到這裡，他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大地上的溫雨晴，心中輕語：“信仰之力，的確可以封神，但……你的命運一片模糊，我看不到你的未來。”

他守護溫雨晴許久了，一直在推測。

可溫雨晴的未來，很是模糊，哪怕連一個影子都沒有。

很悲慘的結局。

你從皇朝時代開始，無數次墜入輪迴，經歷生死，自我磨礪，一直在求變，凝聚信仰之力，收集昔日的兵符。

你所要走的路，遠比所有人，甚至歷代的任何一位人族大帝都要艱難。

飽受痛苦與折磨。

可你的未來，不得善終啊！

誒！

不滅天帝一聲輕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現在……

他重新望向黃昏天帝，想起昔日的畫面。

他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

不滅天帝誕生在一個黑暗動亂的時代中，見證了一場又一場可怕的殺戮，他艱難修行，艱難生存。

在他證道後，足足花了數萬年的時間，才平定人間的動亂，將所有的神族一一驅趕出去，重新建立去秩序。

那個時候，黃昏天帝出生了。

他們本沒有任何交集，可惜……一場意外到來，黃昏天帝拜入不滅天帝的門下……

等到不滅天帝隕落以後，數十萬年，天道秩序重建，黃昏天帝於晚年證道，也開啟了征戰之路。

想到這裡，不滅天帝流露出惋惜：“倘若我還能活下去，你的命運不該如此。”

黃昏天帝不語，不該如此？不該如何？

他的證道之路，也非一帆風順，經歷了諸多坎坷以及生死，也見證了很多真相，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神族，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