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 | 秦統一程序的間諜史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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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者,謂以邦諜之密謀輸入異國。”可見“邦汋”與“邦諜”在具體分工上又有偵察情報和反間破壞的不同側重。《六韜》也提到軍中“用間”之職:“耳目七人,主往來聽言視變,覽四方之事,軍中之情。……羽翼四人,主揚名譽,震遠方,搖動四境,以弱敵心。遊士八人,主伺奸候變,開闔人情,觀敵之意,以為間諜。”[9]73所謂“耳目”“羽翼”“遊士”等名稱,體現出間諜活動獨有的隱秘性與靈活性。
“上智”與“謀臣”是先秦時“為間”人選的主要來源。《孫子·用間篇》是中國古代第一部專門論述“用間”理論的兵家著作,也是世界間諜史上最早的專門文獻,對古今中外的間諜思想及其實踐都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孫子·用間篇》雲:“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10]301《史記·李斯列傳》記載其獄中上書雲:“臣盡薄材,謹奉法令,陰行謀臣,資之金玉,使遊說諸侯,陰修甲兵,飾政教,官鬥士,尊功臣,盛其爵祿,故終以脅韓弱魏,破燕、趙,夷齊、楚,卒兼六國,虜其王,立秦為天子,罪一矣。”[2]2561所謂“陰行謀臣,資之金玉,使遊說諸侯”等應是間諜活動的具體內容,而“卒兼六國,虜其王,立秦為天子”等語則反映出間諜活動的巨大成效。《孫子·用間篇》這樣總結“用間”原則及其重要性:“明君賢將,所以動而勝人,成功出於眾者,先知也。”“用間”可細分為“五間”:“因間者,因其鄉人而用之。內間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間者,因其敵間而用之。死間者,為誑事於外,令吾間知之,而傳於敵間也。生間者,反報也。”其中尤以“反間”最為關鍵:“五間之事,主必知之,知之必在於反間,故反間不可不厚也。”[10]290—300“反間”指使敵方間諜為我所用,有將計就計的意味,但尚未上升到主動防禦的高度,可視為早期反間諜的一種手段。但史籍中對於“反間”概念的界定不如《孫子》的界定明晰,往往將用間都說成反間,專指用計使敵人內部產生矛盾與分化。在尚無專門間諜訓練的古代,如何選拔和招募間諜是一大難題。《孫子》未言其詳,後世注家則多有發揮。例如,生間“必取內明外愚、形劣心壯、矯捷勁勇、閒於鄙事、能忍飢寒垢恥者為之”,還應“有賢材智謀,能自開通於敵之親貴,察其動靜,知其事計,彼所為己知其實”[10]296。複雜多樣的“用間”任務,客觀上要求執行者具備較高的綜合素質。
由於間諜工作的隱秘性,用間過程中還需要時刻保持警惕,防止洩密。《孫子·用間篇》特別強調:“故三軍之事,親莫親於間,賞莫厚於間,事莫密於間,非聖智不能用間,非仁義不能使間,非微妙不能得間之實。”[10]296—297有學者回顧中國古代間諜史,將其總結為十五種:“竊聽、通訊、密碼、代號、秘語、暗器、毒藥、摹跡、密寫、化裝、查驗、偽造、判析、拆封、密藏。”[11]414—457秦漢典籍所見較多的是竊聽技術。例如,范雎初見秦王,“左右多竊聽者”,其中可能就潛伏有敵國間諜,故“范雎恐,未敢言內,先言外事,以觀秦王之俯仰。”[2]2409《韓非子·外儲說右上》寫道,主要活躍於秦惠王時期的政治家甘茂(一說樗裡疾)曾運用“鑿穴於王之所常隱語者”的特殊方式刺探國君與大臣之談話內容,“鑿穴”“道穴聽之”等竊聽手段使其能夠探知政敵與秦王的“隱語”,並最終以此除去競爭對手。[12]319—320《墨子·備穴》記載“鑿穴”人員選拔與裝置情況:“令陶者為罌,容四十鬥以上,固幎之以薄皮革,置井中,使聰耳者伏罌而聽之,審知穴之所在,鑿穴迎之。”所謂“穴聽”的具體設定:“戒持罌,容三十鬥以上,狸穴中,丈一,以聽穴者聲。”[13]561—562類似技術可能在秦統一過程的“用間”活動中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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