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十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四章名師明師,變臣,宇十六,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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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先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江安義的心“怦怦”直跳,這和預想的場景有些不一樣,早知道就應該讓鄧山長一起來了。
半晌,範先生開口道:“當年我答應鄧浩南幫他一次忙,他這是逼我還人情了。”
聲音暗啞乾澀,語氣帶著嘲諷,江安義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沉默。屋內再次靜下來了,突然,側屋門口探出個小腦瓜,迅速地往屋內瞧了一眼。
“志昌。”範先生滿是怒氣地叫道。
那小腦瓜垂頭喪氣地走進屋內,向範先生施了一禮,苦著臉叫了聲“爺爺”。
“子張篇背完了?”
“差不多了。”
“可知道怎麼講?”
小孩看了一眼青年,道:“父親正在給孫兒講,來了客人就停下了。”
原來自己這個不速之客打擾了父子間的授課,江安義歉意地看了一眼小孩,不知怎的,想起自己這麼大時父親給自己講解夫子語的場景來。
“啪”的一聲響,嚇了眾人一跳,範先生操起竹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敲,喝道:“還不快去給志昌講課,在這裡做什麼。”
青年只得起身,歉意地看了一眼江安義,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這就去。”說著拉著小孩進了側屋。
江安義愕然,這就是傳說中令人景仰的範先生嗎?難怪在路上那老者會罵他是瘋子,普通人家也沒有這樣的待客之禮,何況範先生是當代大儒。
範炎中呼扇著鼻翼喘了半天粗氣,用手一推桌上的書信,道:“鄧浩南的意思我知道了,他想讓我收你為徒,但老夫已經發誓再不收徒,這件事休要再提起。”
江安義傻了眼,進門來自己只問了聲好,思量的種種情形都沒有派上用場,希望就直接破滅了。沉默,尷尬的沉默。江安義的心一直往下沉,原來所有自以為是的騰飛其實是在往下墜落。
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江安義,範炎中眉頭緊皺,道:“老夫生平不欠人情,欠鄧浩南的人情自然要還他。這樣,我有時會教我兒師本,你不妨在旁聽聽,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不等江安義回應,範炎中站起身,大聲叫道:“師本,師本。”
青年從側屋跑出,範炎中吩咐道:“你帶這小子到客房住下,我到外面去散散心。”說完,拄著杖,自顧自地離開。
青年一直在側屋聽著動靜,看著江安義笑道:“看來家父收下江賢弟了,跟我來,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江安義苦笑,這也算收下,這情況與當初在餘府旁聽差不多,只是範先生比餘師可厲害的多,當然這位範師本比餘家四秀要和氣得多。
範師本很健談,一路行來笑語不斷,“家父二年前告病還鄉,實際上是被逼無奈辭官回家。到家中後,家父病了一場,病癒後變得暴躁易怒,大夫說是心火過旺,當清心靜養。於是家中便在此購置了處宅院,讓家父休養,可惜見效不大。”
範師本說著嘆了口氣,江安義恍然大悟,我說範老爺子怎麼跟傳說中的相差那麼大啊,原來是生病了,這就難怪了。江安義問道:“可曾找尋良方?”
“唉,方子開了不少,但家父就是不肯用藥,說他這是心病,沒藥可醫。”
住處很簡陋,和江安義以前的茅屋很相似,範師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中少有來客,過於簡陋了,江賢弟莫怪。家父授課時我來叫你。”
很快,江安義就領略到了範炎中授課的“風采”。
這是第二天的上午,範炎中開講“禮”,和餘知節的旁徵博引不同,範炎中的講課言簡意賅,直指核心。授課的方式如同庖丁解牛,三下五除二就將整個要義分解得清清楚楚,但如何運刀,怎樣使力,所涉的典故、用辭一概不解釋,江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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