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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甘,想起表哥為富羅縣百姓的付出黃東泉頗有些為表哥不值,憤然道:“表哥,這些老百姓太不曉事了,連個好賴都分不清。按我說,抓幾個亂嚼舌頭的人入獄,這些人自然就安生了。”
“荒謬”,一聲厲斥從廊下響起,張克濟快步來到亭中,看著有些失態的江安義怒喝道:“主公,張某聽說主公初遇餘翁時,曾寫下‘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南西北風’的警句,如今之難,難過昔日債主上門乎,難過餘府求學乎?難過北漠脫逃乎?”
一連三問,江安義悚然而驚,七分酒意化成冷汗流出。放下酒杯,江安義恭敬地向張克濟行了一禮,道:“先生怒喝,如晨鐘暮鼓驚醒迷途之人,安義謝過。”
看到江安義重新回覆了從容,張克濟笑道:“千夫所指的滋味不好受,張某亦有過同感。不過主公遠勝於張某,應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勇氣魄,眼前小小難關,彈指間笑過。”
黃東泉起身讓座,執壺司酒。張克濟卻岔開話題笑道:“主公剛才所做的那首詩雖是言夏日之苦,張某卻從中讀出憂民之心……”
不愧是文人,放著正事不談,興趣盎然地談論起詩詞來,江安義苦笑地打斷張克濟的話,道:“張先生,詩詞小道,眼下這情形該如何是好?”
張克濟顯然對江安義不上道很不滿,輕描淡寫地道:“百姓無知,只要過段時間自然會安生下去。主公只需鎮之以靜,等蘇昌和安葬後,事情自然會平息。對了,主公不妨派人先查查以前年度的賬本,抓住些蘇家的把柄,便不怕他要脅。”
然而,這次張克濟失算了,事情似乎有越鬧越大的趨勢,連張樸天的老婆也出面造勢,哀哀切切地說是江縣令打死張樸天,下手兇殘,一家老小現在活不下去了。
人總是容易同情弱者,百姓們似乎忘記了張樸天當初是怎樣欺壓他們的,忘記了江縣令是怎樣趕跑徐明遠的。蘇家的靈堂人來人往,好事的人把這件事當成談資,每日有空便去聽一聽張何氏的哭訴,看一看蘇家靈幡飄動,再抓一把瓜子閒談一番,而陰謀者在暗中添油加火,讓這股邪風越吹越猛。
感覺事情有些脫出了掌握,張克濟不安地找到江安義,道:“我聽東泉幾個講,整件事背後有人在操縱,衙門裡有不少人參與其中,明日蘇昌和出殯,主公是不是前去上柱香,緩和一下緊張氣氛。”
江安義哈哈大笑道:“先生勸我要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大勇,怎麼先生自己先怯了。先生勿憂,安義心中有數。”
溫和自信的笑容讓張克濟立時安定了下來,他不想問主公的自信來源何處,身為謀臣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
江安義的自信心來源於冬兒。連日來的輿論壓力讓江安義愁眉不展,回到臥室後冬兒體貼地問起,江安義把自己的煩惱說了一遍,冬兒笑道:“夫君越來越膽小了,當初在安齊縣面對李家時都不見夫君有何煩憂,那李家還比不過蘇家啊。”
冬兒的話勾起江安義的回憶,當初李家也曾打過苦情牌,變賣店鋪家產,爭取輿論支援,可是餘師見招拆招,告訴百姓李家貪了國家的錢,讓國家無錢修路、養兵、賑災,李家以小利害了國家大利。
後來,餘師深有感觸地告訴自己:民心善變,容易操縱,做事情不能一味迎合民心。江安義記得自己問過,那該如何做?餘師道:“往遠處說是看最終結果於民有益,往近處講是迎合帝心,天子喜愛孤耿之臣,所以才會在眾臣惡你時說取你一片為國忠心。安義,你生性聰慧,這些道理日後必然自通,為師提前告訴你,是要你謹守初心,莫要只做迎合君心的佞臣。”
張先生所說的“簡在帝心”與餘師所講有異曲同功之妙,民心並不可怕,民心可以操縱,民心同樣善忘,天子讓自己來富羅縣是為了推行“合稅為一”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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