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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記得,小時候初學《詩經》,其中一篇《鄘風·相鼠》中有這麼一句,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1。她那時才開蒙,不認得那麼多字,但是詩的大意她明白。看遄和踹長得象,立意上也說得通,便大大方方念出來了。那時正值他爹爹設宴款待遠客,她在席上這麼一念,委實折了她爹爹的面子。所幸那位友人不是學究,聽了之後笑得前仰後合,還誇她天資聰穎,手段雷厲風行,將來必成大器……成大器,也許吧!可是今上怎麼會知道?那麼久遠的事,久得她自己都要忘了,他居然信手拈來?

“官家……從哪裡聽來的?”她翕動了下嘴唇,“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眯眼看她,她立在晨光裡,身姿娉婷,曲線玲瓏,像紫藤樹上初綻的蕊,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動作,就有種奇異的清華氣象。昨晚大婚濃妝豔抹,今天未施粉黛,可是天然的美,依舊能撞進心裡來。明淨的眼眸、剔透的面板,柔嫩的嘴唇,何時何地都恍若初生。即便穿著有失端莊,也不顯得糜廢,真正濃妝淡抹總相宜。

他別開臉,略牽了下嘴角,“現世安穩,得過且過,何必追根究底。皇后有這閒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應付太后。”

他隨意一指,穠華順著看過去,條案上擺著朱漆托盤,上置一方綢帕。那帕子是上等的雪鍛做成,緣了一圈韭菜邊,白得耀眼。

她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大婚前春渥和她說過,洞房要驗落紅,不論山姑村婦,還是名門淑媛,都一樣。只是這驗的過程,實在讓人難以啟齒。她紅著臉看他,恍惚頭頂懸著把刀,隨時可能落下來。

今上還是疏淡的模樣,漫不經心道:“皇后入禁庭,想必聽過不少傳聞。那些黃門宮婢,背後都稱官家有病。”他抬起眼來,忽而一笑,“我確實有病,不希望別人同我靠得太近,可是又常常感覺孤獨。孤獨你懂麼?哪怕人再多,繁華深處總能嗅到可怕的寧靜。我曾想過要克服,但是收效甚微。既然改變不了它,就要學會享受它,時間久了,便再也不需要別人了。所以皇后放心,你我不會有更多的接觸。我知道你反感,我也不喜歡。”

他這麼說,居然讓她有種熟稔的感覺。害怕孤獨,就像剛才她以為殿裡只有她一個人,心慌意亂試圖從這裡逃出去一樣。但她想不通,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觸動她,在她看來他就是個能洞穿人心的妖怪,每句話都會準確地命中要害。

不過他直言不喜歡,這點既好又不好。如果真的排斥她,以後要接近豈不很難麼?

“臣妾不覺得反感,嫁與官家,同官家做伴,不讓官家孤單,是我為人妻的職責。”她換了一副溫柔托賴的神情,軟語道,“官家朝中事忙,總有乏累的時候,想歇歇了,可到臣妾的湧金殿來。至少太后面前交代得過去,官家說好不好?”

她口蜜腹劍,但是語調誠懇,輕輕地微笑,唇角上揚,眼角也上揚。今上慢慢點頭,“就依皇后。”

她笑得更為動人了,轉身去拿那塊綢帕。揭了龍鳳燭臺的琉璃罩,把燒完的蠟頭取下來,裡面銅製的燭籤尖利,用來扎個窟窿應該是可行的。

她舉起手臂打算去劃,沒想到他卻趕在她之前。也沒看清他的動作,只見廣袖一揚,那血就順著肘彎滴了下來。

她有些傻眼,慌忙託了帕子去接,雪白的緞面很快被染紅了。他收回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復又坐回榻上去了。

穠華還是呆呆地,愣了會兒才把綢帕收起來。打了個手巾把子遞過去,細聲問:“官家疼不疼?臣妾替你看看傷口?”

他接過手巾,不需要她幫忙,自己撩起袖子擦拭。那血淋淋的深痕按上去沒什麼異常,痛覺遲緩,從小就這樣。他有時不無嘲諷地想,如果哪天刀割斷了脖子,不知是怎樣的光景,會不會照舊無所掛礙。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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