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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自有他的考慮。當年匆匆登基,有些事捂住了,像個毒瘤,終有個爆發的時候。如今直面,好得很,早早剷除了,他好集中精力對付綏國和烏戎。
她還是擔心他的傷勢,掖著手說:“我替你換了藥你再去好麼?是去文德殿麼?臣妾送官家罷!”
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來,“皇后身上有恙,還需好好調養。我自己去,你在殿中等我就是了。”
就是說他稍後還會來,她覺得蠻好,來了可以把昨天沒說清楚的再複述一遍。至於以後怎麼相處,她真的要好好考慮了。
她低下頭,臉上隱隱泛紅,“好,我等著你。”見他回頭往那灘血漬上看了眼,愈發臉紅得當不得了。趕緊上前攙他,一面拋了條手絹將那塊印記蓋住,細聲道,“臣妾與官家梳頭。”
她引他著到鏡前,莞爾一笑,牽著袖子在匣中找梳篦。常使的那把好像遺在偏殿了,索性摘下頭上的銀梳,將他的髮帶解了下來。
他在鏡中看她,黃銅鏡倒映出一個暖色的,沒有鋒稜的世界。她螓首低垂,垂珠耳墜在細潔的頸間微漾。替他綰髮,手勢輕柔,撩起一縷便從鏡中觀察。幾回視線碰個正著,她靦腆笑道:“官家看什麼?”
他果然避開了,只說沒什麼,“皇后好些了罷?”
“好多了,昨夜多謝官家……我覺得怪丟人的。”她替他綁上髮帶,也不好意思直著兩眼看他,目光便閃閃爍爍,左右遊移。
他轉過身來,兩手按著膝頭,遲疑道:“我昨夜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麼?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今還那麼恨我麼?”
因為愛她才做出那些事來,春渥說不能怨怪他。她自己呢,進退兩難,也沒什麼主意。倒不像昨天在福寧宮似的了,氣過惱過,他說十年前就認識她,好像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他也變得不那麼可惡了。
她定定站了會兒,不知道說什麼好。內人送了藥罐子來,待試藥的挑了含在嘴裡,沒什麼妨礙,才回身來解他手臂上的繃帶。
面 對面靜坐著,血浸透了絹布粘連在傷口上,要摘下來有點難。她拿藥酒把凝固的血化開,緩聲道:“那天我在在瓦坊裡摔了一跤,摔傷了膝蓋,是你替我包紮的傷 口。十年過去了,現在咱們對換了一下,你不覺得很巧麼?如果沒有前因,我可能沒法原諒你,以為你僅僅是為了取代雲觀。現在……我記得那個遠道而來的哥哥, 他會吹笛子,還會舞劍。”
兩個人之間心照不宣,有時只要一個會心的微笑就足夠了。說開了,便會向好的方向發展了吧!他看著她為他清理傷口,怕他疼,低下頭替他輕輕地吹。歲月即便是在這刻停下,似乎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她能接受他,對他來說是極好的事,但要走進她心裡,恐怕還要花些力氣。他沒有說出口,他想同她重新開始,忘了雲觀和綏國,沒有負擔地在一起。他知道不能輕易許諾,因為實在有太多的不確定,但只要她喜歡上他,或者所有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他放下衣袖站起來,“皇后昨晚沒休息好,再睡一會兒。待我把正事辦完,領你到延福宮看景。”他整了整大帶走了兩步,腰上佩綬相扣,叮噹作響。將出後殿時想起來,指了指床道,“讓她們把簟子換了罷。”說完出門去了。
穠華頓時拉長了臉,如此柔情蜜意的氛圍,他非要說這麼煞風景的話嗎?剛覺得他有長進,他就往她腦袋上澆冷水。她本來以為可以糊弄過去的,就像小孩遺溼了床,畢竟不大光彩。沒想到他什麼都懂,臨走還要囑咐一聲,讓她十分的折面子。
她跺腳喊來人,大袖掃得呼呼生風,“把寢具全給我換了!”
她嗓音尖銳,他走出去好遠還能聽見,想起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不由揚了起來。
往垂拱殿去,兩司的人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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