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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哦了聲,“甚好。”
她很不滿,“官家可曾仔細看我?我是說我的打扮,除了耳墜子總還有其他。”
她張開手臂,綠萼的披帛襯著那水色衣裳,青蔥似的可人。他在這方面有點遲鈍,除了說好看,也不知道還能說別的什麼。順著那纖秀的脖頸看下去,她胸前曲線玲瓏令他難堪。再往下,五彩絲攢花結長穗的宮絛,邊上佩的是鴛鴦鎏金香囊……
他猛然一頓,她留意到了,他眼裡的笑容漸漸隱退,又變得沉鬱起來。
“怎麼?不好麼?”她笑著問,“我可是配了半天吶,果真不好看麼?”
他們之間的和平難能可貴,也許不忍心破壞,他還是頷首,“都很好看。”
她似乎滿意了,笑吟吟道:“那今晚就不必換衣裳了吧,官家今天也穿常服,出去不會有人留意我們的。”
他說是,不再多言,重又打起紗簾出去了。
穠華徐徐長出一口氣,從他的反應來看,他是知道這個香囊的,畢竟形制少見。如果是雲觀贈她的,他不知道內情,怎麼會受震動?可若是從他手中送出來,他必定記得。她今天帶在身上,他又會生出多少的猜測來,不得而知。
離謎底越來越近,總有揭曉的一天,可是並不覺得輕鬆。如果代筆的真是他,叫她以後怎麼面對他?那麼多情意綿綿的話,她在信裡表達了無盡的思念和依賴,如果是他回的信,同樣濃烈的感情,他是怎麼杜撰出來的?
手掌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她緊緊攥起來,說不清是在替自己鼓勁,還是無意識的想留住些什麼。
其實他是個不錯的人,她默默想著。就像春渥說的,自己手段不高明,和他比起來簡直不夠瞧。他有這份耐心寬宥她,也許真有前緣,否則她只怕死了不下十次了……忽然間又一驚,感覺自己是瘋了,他對她好一些自己就失了方向,忘記和親的目的了。
進東華門,天色已經到了擦黑的時候,園裡張燈結綵,早就做好了迎接的準備。娘子們踏進艮嶽難掩歡喜,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太后率眾人登萬歲山,半山腰有漱瓊軒,站在外間平臺上,能俯瞰景龍江全貌。
七夕乞巧是重頭,外面列了香案,皇后帶著一干娘子參拜。望月穿針是個難題,初七的月色並不明亮,針眼兒又那麼小,大家都憑直覺。
穠華在閨中時有專門的教導媽媽,女紅方面是拿得出手的,穿針對她來說不費多大的勁。然而有一點不理想,頭天抓的小蜘蛛裝在盒子裡,並沒有結出又圓又正的網來,令她有些失望。
可是皇后怎麼能不得巧呢!到了眾人比看的時候,徐尚宮托出來的小盒子裡結了密密匝匝的蛛絲,眾人立刻感慨不已,“果真聖人手巧,我們是自嘆弗如的。”
穠華有點心虛,這是尚宮們替她作弊了,只怕慶寧宮的蜘蛛都給抓完了吧!
她掩口一笑,轉過頭對太后道,“乞完了巧就讓娘子們各自隨意吧,艮嶽雖近也難得來,孃孃說呢?”
太后自然說好,她上了些歲數,霧氣太盛怕寒氣入侵,叫人取披風來,搭在腿上看小黃門演水傀儡。
回身四顧,今上一個人倚著扶手喝茶,頗有點形單影隻的意思。今天是女人過節,和他沒什麼相干,到場已經是大面子了。加上他平時冷眉冷眼,坐在那裡便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等閒沒人敢接近。
她挪過去,立在他面前微笑,“官家等得心焦麼?”
他垂著眼,冷冷轉過臉去,並不說話。
她知道他必然是為之前的香囊不高興,只作不察覺,拖著長音道:“怎麼不理我?嗯?你說帶我去夜市的,要賴麼?”
他的指尖篤篤點著把手,燈下的側臉看上去溫潤雋秀。
還需她主動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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