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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開端。
“放心吧,”陳方舟說,“除了你這種二缺,這種培訓第一期沒人願意去的,說是拓展業務,將來幹不幹得成還得看呢,萬一黃了,現在去了也是白耽誤一個月的績效工資。”
江曉媛話沒聽完,整個人已經高興暈了,她七扭八歪地在店裡溜達出一串詭譎的軌跡,最後以撞上了一臺加熱器告終,實在有點找不著北了。
把陳老闆心疼得呲牙咧嘴的,抱著他的寶貝加熱器長吁短嘆,恨不能以身代之。
陳方舟:“不就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培訓麼,你至於嗎?至於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我家小寶貝兒……”
江曉媛顧不上和加熱器爭風吃醋,她一邊捂著撞疼的地方,一邊激動地衝陳方舟說:“你不懂,萬事開頭難,現在我就算是開了個順利的好頭,將來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中國……啊不,世界時尚造型設計領域的最前沿,你信不信?”
陳方舟吊著眼看了她一會,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呸。”
呸完,他發愁得壓了壓帽簷,感覺這個姑娘的妄想症好像越發嚴重了。
總部請了個化妝學校的專業老師來,對各店派來的學員開展了一個短期培訓。
以前在江曉媛眼裡,化妝師學校就是個技校,既沒有審美又沒有品味,能教出什麼玩意來?她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作為學員,跟著一幫假睫毛貼三層,喜歡把眼睛貼得荊棘叢生的學員們坐在教室裡從零開始。
江曉媛始終記得陳老闆那句無心的教導——不知道從哪開始的時候,就從零開始。
她是個野路子大師,在無數次買藥吃藥的時尚領域摸索得比任何人都遠,水平乍一看確實能驚豔四座,但短時間驚豔完,她其實並不知道該如何在長期裡繼續提高——畢竟,她已經沒有看上什麼買什麼、胡亂嘗試的財力了。
化妝課老師從基礎理論開始,頭天沒教他們操作,給了一堆枯燥的理論要求記住,什麼“粉底霜是由什麼構成的”,什麼叫“三庭五眼”、“三點一線”,老師水平有限,口音濃重,講課跟唸經一樣,參加培訓班的學員大部分是來學習如何剪下嫁接假睫毛的,始料未及地被這堆理論狂轟亂炸一番,紛紛給砸得眼冒金星,開課不到半個小時,睡倒了一片。
江曉媛成了唯一一個豎著進去、也豎著出來的學員,顯得十分鶴立雞群。
不但如此,第二天,她還是唯一一個把“化妝知識小冊子”全篇背下來的。
培訓到第三天,老師還在磨磨蹭蹭地教各種非常基礎的手法和是個人都會的日常妝,已經開始有人偷偷逃課了,培訓班管理很鬆,老師拿錢辦事,看見人跑了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越發助長了這種行為。
一個禮拜過去,來堅持上課的人已經不足剛開始的一半了。
永遠戰鬥在逃課第一線的江曉媛卻每天早來晚走,還回家自習,成了混跡在一大群學渣中的學霸。
有時候她自己也想——要是把這件事說給幾年前的自己聽,自己會相信嗎?
從出生開始就遺漏沒有被收錄進她字典的“刻苦”二字,終於姍姍來遲地加入了她生活的旋律,把這一手光怪陸離的小調往未知的方向牽引了過去。
對於離開學校很多年的人來說,在教室裡坐著不動聽老師講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但是當她的精神有支柱的時候,一切痛苦與困難都不在話下。
江曉媛的學習勁頭嚇人,到最後,連照本宣科的化妝指導老師都注意到了她。
指導老師姓蔣,自稱叫“sam”,是個男的——幹這一行的漢子數量上沒有姑娘多,但都十分長情,因為他們一定是出於特別真的真愛,才肯冒著被人戳脊梁骨說娘娘腔的風險全情投入其中。
蔣老師這一天授課完畢收拾工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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