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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她也不便得太過便宜賣乖。
江曉媛屁顛屁顛地給債主倒了一杯熱水,趴在收銀臺上答記者問:“這不是我們店要開發造型設計的新業務麼,這個事我在管,我打算趁機多賺點外快,想出來一點營銷手段。”
祁連漫不經心地歪著頭,在本上“刷刷”地記著,江曉媛踮起腳探頭一看,只見他寫的是:“隨著都市人的生活情趣與審美要求提高,時尚美麗產業開始落戶我市,街邊造型設計走秀無疑是一次大膽的嘗試,我們或可以期待一個全新的行業就此拉開帷幕……”
江曉媛的市儈與記者的文藝之間的鴻溝,真是劈叉也邁不過去,江曉媛滿心讚歎地想:“天哪,我這債主可真能編哪。”
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陳方舟也探出個頭:“天哪,大哥,你們每天寫這麼不要臉的文稿,還能吃得下飯嗎?”
祁連給他吃了一肘子,然後面帶微笑地抬起頭問江曉媛:“那你是怎麼想起做免費妝容修改這個點子的呢?為什麼不是做整體的造型呢?”
“這都什麼狗屁問題,”江曉媛心想,“整體造型得做到猴年馬月去,人家不上班啦?”
不過話到嘴邊,她頓了頓,又學著祁連的腔調吞回來包裝了一下,一臉端莊地說:“因為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我們要做的不是把自己的審美強加於顧客頭上,而是在保留他們風格的前提下儘可能地打造完美。”
她的成長速度太迅猛,祁連那上下翻飛的筆尖都卡殼了一下,一時間竟然沒趕上記。
陳方舟在旁邊看得嘖嘖讚歎:“這麼快就把這套學來了,我算知道什麼叫‘學好三年,學壞三天’了。”
多嘴多舌的陳老闆被厚顏無恥的祁記者打跑了。
等到周圍一幫人都看完了熱鬧,各自去幹活了,祁連才把他那冠冕堂皇的筆記本收起來,不知是漫不經心還是旁敲側擊地開口問:“我一直忘了問,你以前是學什麼的?”
江曉媛:“陶——不過學了才知道不大喜歡,我比較喜歡水彩。”
祁連垂著眼睛思考了片刻,指尖在筆記本上默默地敲著:“我以為你會重拾舊業,會選擇你們那種……”
他頓了頓,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笑了一下,顯得又謙遜又誠懇:“其實我也不懂,就是那種比較高階的藝術,可以開畫展的那種。”
江曉媛的上身搭在高高的前臺上,雙腳在地面上輕輕地晃了晃:“我辦過啊,我爸贊助的,印了好多門票,門票是請專人設計的,比我的畫還藝術——不過我知道那些票都是他送出去的,大家也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來的,最後大部分的作品都是我們家親朋好友買走的,全是自己跟自己玩,沒勁。”
祁連:“什麼主題?”
江曉媛一擺手:“說了你也不懂,估計在別人眼裡就跟美術館裡的那些爛墨點子差不多,不提了。我跟你說,藝術這個東西是很虛無縹緲的,搞這個的,只有一小撮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剩下的大部分跟我一樣,濫竽充數,拿所謂藝術當藉口混混日子。”
“一個家族,”江曉媛掰扯著自己的手指說,“第一代人艱苦創業,東邊挖煤西邊打鬼,什麼都幹,第二代人學財經、學法律,然後回家守成,第三代江山穩固了,敗家子們才有條件浸淫文學藝術——我以前是敗家子,現在變成個艱苦創業的,就算追求藝術,也只能追求能賺錢的藝術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曉媛的錯覺,她總覺得隨著他們的談話,祁連的目光似乎柔和了一些,被眼鏡片一折射,近乎是溫柔可親的,不過她無暇過多研究債主的神情,江曉媛在外面凍了半天,剛進室內暖和下來,鼻涕也跟著活份起來,她只好胡亂地從前臺旁邊的小櫃子裡摸出一打香味刺鼻的面巾紙,捂住了波濤洶湧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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