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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門是他近來走動最多的地方,跟守門的僕從打成一片,真像個被困在金絲籠裡無能為力的雀鳥。
宋琛並非不愛念書,他腦子靈活得緊,晦澀深奧的文章一讀便懂,融會貫通,很有領悟能力。可惜幼時被龔夫人逼得緊了,教他念書的夫子嚴厲苛刻,非打即罵,旁人做的壞事卻冤枉到他頭上。
彼時他心高氣傲,哪能忍受這般侮辱,一怒之下衝撞了夫子。宋老爺得知後潑天大怒,將他狠訓一通,宋琛心中不甘,從此學業便不大上心,漸次荒廢。他被外邊結交的紈絝子弟帶壞了,終日不務正業。
宋瑜皺了皺眉,“你這樣對佛祖不敬,小心死後下阿鼻大地獄。”
年關將過便說死啊活的,她可真下得去口。宋琛連連呸了兩聲,將她拉到卷殺斗拱下來,避開風口:“後日阿耶有意讓我跟大兄出一趟門,去年冬天製作香料的成本準備不足,損失不少生意。這才入春便要到人家花圃裡去,若是能談成這筆交易,往後新鮮花瓣都不用愁了。”
宋瑜點點頭,這事兒她是知道的,整個冬天耶耶都一臉愁容,過年那幾日才露出笑顏。“你是該跟著一塊兒去,家裡生意總要開始著手打理的,總不能日日蹲在院門口過活。”
宋琛跳腳,“我都半個月沒出門了!”
簡直快要憋死人了!他看門外來來往往的人流,再看一眼門口杵著的兩個僕從,煩躁地拂了拂袖襴,大步往正院走去。立在垂花門前踅身看她,“我同阿耶說了,到時你陪我一塊兒去。”
宋瑜拾階而上,仰頭面露不解,“我去做什麼?”
兩人之間相隔一個臺階,宋琛又比她高出一截,他滿意地拍了拍宋瑜頭頂,“你對香料天生敏感,能分清種類良莠。再說了女人對女人最為了解,姑娘家最愛什麼香味兒,你可比我和大兄瞭解得多。”
合著宋瑜那天沒什麼要緊事,出去散散心也好,她思量片刻便頷首應下。
*
讓薄羅調查的事隱約有了眉目,譚綺蘭確實跟平康里的人有接觸。
宋瑜將那晚的事粗略跟兩人提了,只不過隱瞞了進錯房間一事,她只說在龔夫人那躲避一夜。薄羅和澹衫從她八歲起便在跟前伺候,她對兩人較為信任,叮囑二人對此守口如瓶。薄羅聽罷義憤填膺,狠啐一口:“婢子一直就覺得譚女郎心眼狹隘,愛找咱們姑娘麻煩,未料想是這般陰狠毒辣之人!”
就連澹衫都忍不住嗟嘆:“人心難測。”
薄羅手段多,是個能言善道的人,出府一趟都能跟打聽出近來隴州發生的大事。眼下她拿了一封信遞到跟前,“那平康里的老媽子是個守財奴,起初矢口否認,後來拿點錢賄賂便什麼都說了,這封信便是譚女郎同她暗通的。”
信上火漆已被拆封,宋瑜開啟細讀了一遍,挑唇一笑,眼裡不無譏誚,“這信裡的內容若是公諸於世,足以讓譚綺蘭的名聲毀於一旦。”
她命澹衫將信放在妝奩底下,時候不早,收拾一番便要跟宋琛前往花圃。
澹衫心懷疑惑,藏得不露痕跡後抬眸問道:“姑娘為何不把信中內容流傳出去?她上次事情沒成功,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不如先發制人。”
宋瑜正在挑出門的衣裳,“正是因為她不會善罷甘休,我才需要拿捏住她的命脈,若她再生是非,這封信的內容可就不止咱們三人知道了。”
宋瑜從未想過要饒恕譚綺蘭,女子名節尤其重要,她竟當兒戲一般害人。旁的或許還好說,偏偏這回踩著了宋瑜的七寸,別看她平時嬌嬌弱弱,在龔夫人那樣睿智強勢的女人身邊長大,總歸不會太懦弱。
天氣仍有些涼,宋瑜穿杏色大袖輕羅衫,束高腰,她本就是個纖細長條子,如此打扮更顯得亭亭玉立。石榴紅披帛襯著瑩然如玉的瓜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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