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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上都乖巧聽話,幾乎讓霍川忘了她雖是小綿羊,但也有反抗的時候。她表面千依百順,實則內心千般不願,關鍵時刻出人意料。
真是個善於偽裝的姑娘……霍川下頷緊繃,情緒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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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衫薄羅緊隨在她身後,都是一臉複雜,素來話嘮的薄羅此刻成了啞巴,半天不吭聲。
她兩手空空走在宋瑜身側,方才走的急忘了帶行李,只有腰上隨身掛了個錢袋子。不只是她,連澹衫琢磨了許久都沒想通:“霍園主怎麼會是侯府的人……他莫非是廬陽侯的子嗣?”
宋瑜更是無從得知,她腦子全是混沌,理不清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霍川若真是廬陽侯之子,那他為何只身一人定居隴州?他的眼睛是為何瞎的,府裡去世的人是誰?
想得腦仁發疼都沒得出任何結論,宋瑜偏頭正欲同澹衫說話,猝不及防對上一位男子探尋目光。其中不乏驚豔和興趣,她這才有所警覺,低頭覷一眼身上衣裳,紅襦白牡丹束胸裙,她甚至脂粉未施,著實稱不上豔麗……
然而不止那位男子,街上泰半人目光都被她引來。以往在隴州未有所覺,蓋因眾人道聽途說業已習慣,初來乍到永安城,她的容貌實在引人垂涎。
宋瑜心中不安,讓薄羅澹衫守在兩側,顧不得尋找那名柳醫師,先尋好客棧安頓才是正經。
薄羅身上拿著錢袋,數額不多但足以撐上幾日,剩下多半銀錢都放在另一個包裹裡,然而那個包裹卻落在車輦上。澹衫手裡提了個包袱,裡面是宋瑜這幾日換洗的衣裳和一些護膚藥膏,這對宋瑜來說再重要不過,甚於金錢。
東大街看著相對安全清淨,宋瑜便挑了一間地段熱鬧的客棧,要了兩個房間。客棧外頭恰好對著鬧市,來往商販行人絡繹不絕,間或有議價爭執聲傳來,以往宋瑜會覺得嘈雜煩悶,目下卻覺得再動聽不過。
正因為吵鬧才足夠安全,否則地位偏僻,她連求助都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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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裡換了身不大顯眼的衣裳,宋瑜這才走出客棧,按照謝昌圖紙所畫前去尋人。
畢竟天子腳下,永安城委實比隴州繁榮昌盛得多,街道兩旁的鋪子賓客盈門,陳列這種稀奇玩意兒,更有許多不曾見過的女子脂粉。宋瑜看得心癢,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一定進去好好研究一番。
她穿過了兩條街道,在西街一個偏僻角落尋到那位名為柳荀的醫者。
此處雖不好找,但前來治病的患者卻一點不少。外頭長凳幾乎坐滿了人,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童子在招呼眾人,端茶遞水很是親切。
宋瑜走上前去問詢:“請問柳荀柳郎中可是在此?”
小童子停下手裡動作,偏頭看她:“師父在裡面替人診病,請女郎稍等。”
宋瑜沒有辦法,只得與外頭的人一塊等候。
足足過去一個時辰才輪得上她,宋瑜隨著小童子走入內室,折屏後頭坐著一位年邁的老者,約莫有六七十,鬚髮發白。宋瑜拿出謝昌為她寫的書信,連同一棵百年人參一併送上去:“冒昧拜訪,請柳老先生見諒,實乃家父病重不愈,特來求助於您。”
柳荀將那封信讀完,默聲不語地擄了擄花白鬍須,隨即又開啟檀木盒子,仍舊未有動容。他低聲喟嘆,這才徐徐出聲:“你的來意懋聲都已在信中說明,並非我不願意,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宋瑜目露疑惑,“老先生此言何意?”
一旁的小童子將東西歸置齊整,忍不住接話道:“師父前些年染上風寒,腿腳很不便利,怕是沒法同女郎走恁長的路。”
宋瑜這才意識到他一直坐在交椅上,自覺這個眼神十分不禮,連忙收回斂眸道:“回程路上有車輦搭乘,定不會委屈了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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