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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您回忘機庭,我便去處理。”明朗自作自受,不敢有絲毫怨言。
他跟在霍川身旁多年,豈能不瞭解他的性子。沒有興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顯得多餘……他對旁人很沒耐心,更沒有多餘的同情。即便真逼著郎君納妾,他也不會跟她們有任何瓜葛,逃不過獨守空房的後果。
明朗低頭覷一眼霍川修長手指,這雙手碰過的女人屈指可數,唐氏一個,宋瑜是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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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鎮的老郎中年事已高,腿腳很不利索,路上車輦不便走得太快,是以拖到今日才來。
陳琴音同他好些年未見,得知廬陽侯將他請來,早早地便守在正堂等候。一直到日上三竿,才聽見府外橐橐馬蹄聲,不多時由僕從扶著一位鬚髮發白的老人行來。
陳氏三兩步來到跟前,百感交集,眼眶迅速泛紅:“阿翁……”
她自從嫁給霍繼誠後,因老家偏遠,只歸寧時回過一次,是在兩年前。她對家鄉的思念溢於言表,一直沒能有機會回去。目前有孕在身,更不能路途顛簸,她肚子逐漸顯懷,比平常人要大上一些。陸氏說懷的是孿生兒,是以更加重視。
老郎中姓田,旁人都稱呼他為田老丈,或是敬稱田老先生。田老先生今年已有七十七高齡,走路雖不便,但精神頭兒瞧著很好。他笑眯眯地來到陳琴音跟前,不無感慨:“長大了,如今都要為人母親了。”
陳琴音下意識摸了摸小腹,笑著將他引到屋內,“阿翁許久沒見我了,一見面便取笑我。”
不多時廬陽侯趕到,同田老先生好一番關切問候,命下人收拾一間空房,供老郎中晚上留宿。早在老郎中到來之前,廬陽侯已經將人家生平打聽得清清楚楚,事無鉅細。他確實是位妙手春堂的郎中,專攻眼疾,很有獨到見解,在他手底下的病患鮮少有不愈的。
眼下終於將人千里迢迢地請來了,豈能不重視?
廬陽侯陪著同田老先生說了幾句話,將霍川的情況同他表述清楚,“至今已有八年,請了多少郎中都無用。”說罷惆悵地嘆一口氣,眉頭不展。
田老先生哦一聲,“不知二郎君因何失明?”
廬陽侯頓了頓,眼中一閃而過的慚愧,“失足從閣樓上跌落,大抵摔著了腦子,沒能及時救治,才導致這般情況。”
聞言老先生心中已有定奪,他撐著扶手起身,“請侯爺先帶我去看一看,如此我才好對症下藥。”
陳琴音上前將他扶穩,她自個兒都是需要照顧的身子,可見對老郎中重視程度。
建平鎮不大,鎮上的人彼此相熟,來往密切。她從小便愛走街串巷,是個閒不住的脾性,沒大沒小地同田老先生玩鬧。旁人都指責她不懂事,唯有田老先生笑著包容她,陳琴音後來隨著年紀益發矜持,卻從不疏遠同田老先生的關係。她從小沒有阿翁,便將他視為阿翁。
打從霍繼誠過世後,她的日子便一夜之間墜入深淵,毫無光彩可言。她變得日益沉默,少言寡語,被郎中診斷懷有身孕,她絲毫不覺任何高興。這孩子是可悲的身份,註定沒有父親疼愛,成為祖母爭權奪勢的工具,倒不如不生。
正因如此,她才一時糊塗,險些犯下大錯。那是她的親生骨血,若是沒有宋瑜挺身相助,她勢必保不住孩子。她一壁感激宋瑜,一壁將怨恨遷怒霍川,深知他無辜,故意做出挑撥離間的行徑。
事後始終過意不去,這才為兩人指路建平鎮,給他們提供一線希望。
她是真的感謝宋瑜,這侯府裡頭,大抵不會再有如此熱心腸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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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走近,便能感覺到忘機庭古怪的氣氛。
壓抑沉默,丫鬟行事小心翼翼,稍有動作便忐忑不安地望向屋內,生怕被怒火波及。沒有一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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