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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容，因為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他的容顏未有分毫更改，假貌或者長生不老，無論哪一種都夠讓人不安的。
而他為什麼要建立鬼都，有什麼目的，甚至有什麼家人朋友，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聶棗呆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唯一察覺到的只有他這看戲的惡趣味。
屈膝跪下，聶棗道：“屬下參見令主。”
“你和媯晏相處的不錯？”
媯晏，是公子晏的真名。
聶棗頓了下：“令主何出此言，不過是故人重逢而已，但說來當年我們也無故交，反倒因為立場不同而關係頗為緊張。”
寒冰似的手按上了聶棗的心口：“很好，說謊連心跳也不曾快上一拍。”
聶棗忙道：“屬下沒有。”
“那麼。”令主的手不曾離開，寒氣透體而來，“人都是貪得無厭的，你難道不想和我一起活得更好麼？”
後半句完全是複製了公子晏的語氣，但比起公子晏聲線裡的魅惑，令主的則更像是一種無機質的嘲諷。……
——他果然在監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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