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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
林妙忍不住掩了一下嘴，眼淚差點掉下來，“做復健的醫生都已經安排好了，不過現在只能慢慢來，急不得。”
陸時謙點點頭，拉過椅子坐下。
陸啟明這才近距離的看自己這個兒子，多年不見，他身上彷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有溫度了。
這樣好。
有人情味多了。
“我聽你林阿姨說，你沒有跟那個司雪在一起。”
他說起那個女人時眼睛裡都是氣，“你知不知道，我會變成這樣都是被她害的！”
陸時謙眼神冷下，“您說什麼？”
陸啟明這才把當年在醫院裡發生的事告訴他，司雪故意刺激他發病，還不幫他拿藥！
“我是不知道你哪隻眼睛瞎了？居然會看上那麼個女人！心思歹毒！連念念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說起顧念，陸時謙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一些。
“爸，司雪已經伏法了。”
提到司雪，陸時謙現在的情緒很淡，“聽說在監獄裡沒多久就患上了精神障礙病，撞牆自殺了。”
“是嗎？”
陸啟明聽完冷笑了兩聲，簡直覺得大快人心。
“善惡有報，她就是時候到了！”
陸時謙點點頭，不置可否。
跟他聊了這麼幾句，陸啟明倒覺得精神頭好了不少，林妙已經出了病房給他們父子倆留出說話的空間。
“說起這個，念念呢？”
陸時謙抬眸，就見自己的父親笑容盡收，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心裡無聲嘆氣，不知道怎麼開口。
陸啟明看著這個悶不吭聲的兒子，一下就明白了。
他這暴脾氣一下就伸手抄起旁邊的果盤就朝他砸了過去。
“你到底幹了些什麼混賬事？！”
他怎麼能想到，躺了五年起來連兒媳婦都沒了？
都是這個混賬！
他氣得不行，控制不住呼吸捂著胸口咳了兩聲。
“爸，你冷靜一下。”
陸時謙又一次用行動重新整理了陸啟明對他的認知，如果是以往的這種情況，指不定都已經開始奮起反擊了。
偏偏今天就沒有。
他甚至還一副知錯了的樣子。
“我知道有很多地方對不起念念，我會改，也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
態度這麼誠懇，倒是弄得陸啟明差點沒反應過來，很不習慣的瞅著他，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出點什麼道道。
他這個兒子……什麼時候這麼知錯就改了？
……
另一邊，t-shine公司。
霍懷瑾剛剛盯完專案上的事，回到辦公室就見李煜一臉凝重的抱著電腦站在門口。
“什麼事？”
他瞥了一眼，自顧自走回辦公桌前。
“霍總，是老先生想和您視訊通話。”
霍懷瑾身形僵了一下，隨後轉過身來，雙眸如同被重重迷霧掩蓋，陰鬱混濁，半晌才開口道：“拿過來。”
這種家務事別人插不上手。
李煜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接通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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