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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哪處?
一時間鳳灼華愣愣的,她根本就反應不及晏昭廷那帶著深意的話語。
知道上頭的人無奈起身微微一嘆,扯過床榻上的錦被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後,鳳灼華看著晏昭廷轉身往外頭去的身影,突然的她心下一緊:“駙馬這是去何處?”
那人往外頭而去的步伐一頓,緩緩側過身來:“臣去書房裡頭拿一卷書冊,等會子便回。”
是麼?
鳳灼華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聽得這個答案後,她才搭聳著愈發沉重的眼皮子沉沉睡去。
書房裡頭。
晏昭廷揹著手面色有些暗沉的站在書架前,而他身後不遠處則是畢恭畢敬站著五穀與豐登二人。
五穀一身白衣顯得年紀小又異常斯文秀氣,而明明是長著同一張連的豐登,他卻是連眉梢都帶著生人勿進的冷意,二人間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子,那氣質卻是天差地別的不同。
晏昭廷隨手從架子上抽出一本書冊,睇了一眼下頭藏著的那個極為不起眼的手札,他聲音平淡道:“前頭的事,可是查清楚了?”
“主子,太后禮佛本是去的平山寺,走的是陸路,那處雖湖泊眾多但是並不與汴京皇城水路想通,可是太后回宮時走的卻是水路,所以下頭的人一時間都未曾得到可靠訊息。”
這說話的人是豐登,只見他言簡意賅,眉頭微微一皺又繼而道:“後來屬下又沿著平山寺四周去探查了一番,發現這平山寺五百里外還有一座寺廟,明明那處建的比平山寺更加的輝煌大氣,然後卻是幾乎香火全無格外的冷清。”
是麼!
晏昭廷翻著書籍的手指一頓,正巧頓在了書中圖冊上的一個位置,這本專門描寫大晉風土人情志的冊子上頭,這處是寫著‘棲霞’二字。
後頭豐登的聲音也正巧說道:“那寺廟的名字是棲霞寺。”
果然!
晏昭廷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他緩緩轉身看著眼前的豐登,嘴角勾起殺意說出的話語卻是格外的平靜:“讓人給我盯著棲霞寺,今兒晚間你讓人去把和安長公主那寫字的手廢了一隻,太后娘娘不是極為不喜歡她寫的佛經麼?
那正是巧了,日後便不用寫了。”
豐登一愣:“可是恐怕太后娘娘會認為這事兒是世子夫人的手筆,畢竟昨日和安長公主可是傷了世子夫人的貼身宮女春山。”
晏昭廷抬手點著冊子上‘棲霞’二字的地兒,他眼底泛起冷光:“那就讓她以為便是夫人做的便是,只要安王認定和安長公主的手是太后出手廢掉的,這事兒便算是成了,也日後省得她們日日盯著你們世子夫人。”
晏昭廷分析得並沒有錯,太后以為是平陽公主又如何,反正那和安又不是她親生骨肉,只是長著一張能讓她日日想念的麵皮子罷了,觀賞的工具多一隻健全的手,對於太后來說也沒啥用處不是麼。
只要安王與太后只見能生了間隙生分了去,就暫時不用擔心朝中局勢動盪。
晏昭廷摁了摁隱隱作痛的眉心,腦海中總有什麼一閃而過的畫面,往往又令他看不真切。
他在五年前邊界那場惡戰中便傷了腦袋,後頭失了一部分記憶,只是恍惚覺得腦海中又多了一部分屬於異常久遠的記憶,往往有時候不真切又恍惚。
就如當年與鳳灼華初見那慕一樣,總覺得隔山隔海隔著歲月時光。
雖記憶偶爾有些混亂,但是至少生活無礙,只是晏昭廷落下了一個時常偏頭痛的毛病,他摁著抽抽陣痛的太陽穴等豐登彙報完訊息後,晏昭廷便擺了擺手讓他退了下去。
而後晏昭廷目光淡淡掃向五穀:“老夫人孃家來人的事兒,可有打聽清楚。”
五穀瞧了瞧外頭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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