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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兒臣亦覺得相處得不錯。”
太子話落,就看到帝王面上笑意更深,可明昭帝面上的笑很快就被咳嗽撕裂了,直咳得額頭青筋都凸起。
“父皇。”太子忙上前,替他順氣和遞茶,想到帝王說身體不適讓自己早回京的那封信。
明昭帝接過,望著隨了自己相貌八分的太子,擺了擺手:“無事,前陣子歇得晚,不小心得了風寒。”
“父皇該保重龍體才是。”太子擔憂地道,明昭帝笑笑,“去吧,回去看看你的太子妃,朕聽太醫說總是胎動鬧得她不得安生,可分明到了產期,卻還遲遲沒有發動實在讓人擔憂。聽說太子妃整個人都清減了許多,你去吧,朝堂上的事,明日再說。”
太子應聲告退,離開大殿的時候聽到他父皇還咳嗽著,在斷斷續續吩咐廖公公去擬給許鶴寧論功行賞的摺子。
他大步走下白玉階,迎著微涼的風,神色淡然,叫人看不出情緒。
就在他踏著宮道往東宮去的路上,太子妃跟前伺候的大宮女跌跌撞撞從另外一頭跑來,見到太子,跪倒便說:“娘娘要生了,剛剛發動……”
太子神色當即一變,直接往東宮跑去。
而此際,出宮後的許鶴寧先見到特意再趕來的陳魚和柒兒。
柒兒把近期侯府的事情都細細彙報給他聽,自然也說到許母把玉簪花給送人的事。
聽著是很稀疏平常,就是兩家往來的情誼,但在許鶴寧那裡就是確定一個訊息。
他母親果然是知道自己並非是許家人了。
不然剛發現那玉簪花的時候,她為何不去了,非到出了種種跡象後,她才有所行動。
而且,這個訊息足夠讓他可以去確定,那個人或許就在京城,並且他母親也是是在前陣子才確定他生父冒名頂替了許恆。
但他此時還什麼都不能做,更不可能去問他母親什麼。
畢竟如果要坦白,早就來信說明,又怎麼會等到他去問。
許鶴寧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嗤笑一聲。
管他是什麼牛鬼蛇神,如今他在京城,那人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他帶著陳魚和柒兒準備回府去,結果才剛上馬背,就被趕來的霍二尋了個正著。
“哥哥回來了!弟弟來你接風洗塵!”
霍二笑得比頭頂的太陽都燦爛,許鶴寧推辭,卻抵不過他的熱情。最後他讓陳魚先回去說一聲,和霍二各退一步,宴席就不吃了,到酒肆喝上兩杯意思意思即可。
京城的街道和他離開前那般繁華,街頭熙熙攘攘,叫賣聲不斷,倒是叫人懷念。
兩人到了南街的一家酒肆,許鶴寧巡城時常經過這兒,是霍二常來的地方,他是頭回過來。
興許這個時間不對,酒肆裡安靜得很,兩人來到臨街的那個小間,開著窗子聽下頭熱鬧的聲響小酌。
霍二磕著花生,話癆似地嘴就沒閒著跟他東拉西扯,後面還跟他炫耀自己的努力。
“我按著哥哥說的,每日都在用心苦讀,那努力的勁兒都把我爹嚇慘了,以為我被鬼附身了還請人來跳大繩驅邪。我被我娘灌了兩回符水,拉得都快虛脫了,就蹲在茅坑裡唸書,他們這才信我是改邪歸正。”
許鶴寧險些一口酒給噴了出來。他總算霍二的性子是怎麼來的了,就是祖傳的!
霍二不知自己正被人嫌棄,還得意洋洋道:“我明年肯定能考秀才!到時再來個舉人進士,我就能當官,給哥你當左右臂。”
“霍二……我是武官。”
許鶴寧實在受不了了,嘴角一抽告訴他區別。而且,他科考又不是衝自己來的,分明是借他在打掩護。
“那正好嘛,當不了胳膊,當眼睛也行。”霍二一臉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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