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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調理下來，王狗剩自己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了，現在的他不再是整日昏昏欲睡，精神還不錯的時候他會在宅子裡走走。
宋晨寫協議的時候是在客廳寫的，有些問題她也還要問宋大山才能搞清楚。
王狗剩過來的時候宋晨正寫得認真，沒有注意到他。
王狗剩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對宋晨寫的東西很感興趣。
“小晨，你這是寫的什麼？”
宋晨側頭看到是他，讓宋河搬了個椅子過來，“我在寫作坊工人的契約書呢。”
“那這個呢？”王狗剩指著宋晨手上的炭條。
“這個啊，是我自己做的筆，我毛筆字寫得很醜，這個寫起來要好點。”宋晨有些不太好意思，想起了來這裡之後第一次寫毛筆字得到的嘲諷。
“我能試試嗎？”王狗剩問。
宋晨有些驚訝，“舅舅讀過書？”
王狗剩搖搖頭，“沒讀過，只覺得這些字看起來很有意思，想要試試。”
宋晨想想也是，按照他之前的那個身體狀況和家庭情況，他也是不可能讀書的，在這個時代買一本書動輒幾兩十幾兩的，鎮上一般讀書人都是自己抄書。
契約已經寫得差不多了，宋晨索性站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王狗剩，“這邊有我之前寫廢的紙，舅舅在這上面寫試試。”
紙也貴，宋晨捨不得啊。
王狗剩沒有拒絕，拿過一旁宋晨寫廢的紙，在裡面挑了一個字開始描繪著。
宋晨看他寫的第一個字，的確是沒有任何基礎的人寫出來的，歪歪扭扭，筆順錯亂。
後面她也就沒有去看了，契約需要寫二十份，這事只能靠她自己的。
結果等到她寫完第二份契約再去看王狗剩的時候。
她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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