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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火機沒白天沒黑夜地“嗡嗡”響,靠近岸邊的水裡浮著一層綠油,腥臭腥臭的。

沿河有貨郎兜售雜合面餅,小販們半死不活地吆喝著“一文錢倆”,打赤膊的勞工就蹲在岸邊,就著汙水裡返上來的鹹淡味啃。

到處都烏煙瘴氣的,唯獨上南山的“朝聖路”一塵不染。

那條通往南聖廟的山路兩側都是漢白玉的雕欄,一人多高,雕的不是瑞獸祥雲,是除塵驅穢的銘文。欄下嵌著淺綠的碧章靈石,與南城外稀罕的春色纏綿在一起,像條不小心落到凡塵的仙路。

奚平出了城門就捂住了鼻子,鼓起胸膛憋了口長氣,直到他快馬奔上朝聖路,才開啟鼻孔呼吸。

要到南聖廟去,一來一回都得走朝聖路,算時辰將離這會兒也該往回返了,正好能在半路碰上。將離的車伕老張是個羅鍋,特別鍋,隔著二里地都能看見,這會兒路上人又不密,肯定不會錯過。

可是沒想到,奚平一路跑到了南聖廟山下,也沒看見將離的影。

此時日頭已經開始往西沉了。非年非節、也不是初一十五,南聖廟沒多少香客,廟外落馬亭的車馬只有寥寥幾架,奚平打聽了一圈,都說沒見過張駝子。

他不由得泛起嘀咕:號鍾那狗才靠不靠譜?

這時,旁邊有人接茬說道:“駝子車伕啊?我見了,沒在落馬亭裡待。”

奚平一回頭,見茶肆不遠處,一個老人正在套牛車,準備收攤。

老人一邊幹活一邊嘟囔道:“就是那個背比我還彎的漢子嘛,買完東西就往南走了,沒見回來。”

奚平:“買什麼了?”

“花,”老人雙手一攏,朝奚平比劃道,“今天帶的白花多,我還道賣不出去呢,讓人家包圓啦。泉下人今日有客咯。”

泉下人……

奚平一愣,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往南望了一眼——那是城南“安樂鄉”的方向。

“安樂鄉”是一片墳,修得挺體面,日常也有人看守打理,但那並不是什麼正經墳地,墓碑上刻的大多是化名——公子王孫身邊失蹤的婢女、失節自盡的千金、貴人府上角門裡抬出去的侍妾、畫舫兩邊一茬一茬凋謝的“名花”……這些見不得光、留不得名的人,別了陽世三間,都得往這落。

將離謊稱去南聖廟還願,其實偷偷跑到安樂鄉上墳去了?

奚平跟賣花老人打聽到他們還沒回來,便催馬奔安樂鄉去了。

他不忌諱死人,況且安樂鄉也沒什麼好怕的。那雖然是墳地,卻早成了金平一景,每年清明寒衣兩節,都有遊手好閒的公子哥結伴去安樂鄉燒紙,美其名曰“憑弔香魂”。這些人不空手,來了還得留點墨寶,於是老槐古柏上貼滿了各種狗屁不通的悼詞,牛皮癬似的,有點陰氣也都給噁心散了。

奚平到安樂鄉的時候,不知返潮還是怎樣,樹林裡起了霧。他拉住馬,馬打了個響鼻,一雙前蹄不停地在地上打著退堂鼓。

動物總是對埋著屍體的地方格外敏感,奚平也沒在意,揚聲喊守墓人:“六爺在嗎?”

六爺是守墓的孤寡老人,住在安樂鄉外的小茅屋裡,每月領二十斤粟、半貫錢,沒事就在自己小院裡養雞種小菜。

這會兒雞不知道上哪去了,只有老人自己貓著腰給他的菜地鬆土。

可能是年紀大了,他刨地的動作格外沉重,像架隨時要鏽住的機器。

“嘿,老頭兒,歇會兒吧。”奚平隨手從兜裡摸出顆碎銀,伸手一彈,丟進了六爺的小院裡,“打聽個事,今天有人來嗎?”

六爺盯著那落到腳下的銀珠子,動作一頓,遲緩地點了下頭。

奚平:“一個大姑娘,趕車的是個羅鍋對吧?走了嗎?”

“嗯,”六爺可能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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