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19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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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蘭收到葉楚亦的訊息後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臨出發前又特地去鏡子前好好整理了下儀容騎上電驢朝葉楚亦家趕去。

[我來啦！]

客廳空無一人，孫蘭拿出手機給葉楚亦發了條訊息，[你在哪？]

[地下室。]

孫蘭花了段時間摸索地下室的入口，樓梯沒開燈，孫蘭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小心翼翼的往下走，終於見到了絲光亮，孫蘭挪步走進，葉楚亦就坐在中央背對著她。

[葉楚亦？]

聽到聲音的男人轉過頭，做了個請她入座的手勢，桌子上擺著蛋糕，孫蘭滿臉疑惑的入座猶豫的開口問道：[今天是你生日嗎？]

[嗯。]

[你不早說！我忘記買禮物了！]孫蘭大驚失色。

[不用。]

葉楚亦把蠟燭插好點燃，表情淡漠的閉上雙眼許願，停頓了幾秒後睜開雙眼，[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孫蘭不由地緊張起來，葉楚亦的語氣讓她的心臟被吊了起來，似乎葉楚亦下一秒要脫出口的話語是一頭猛獸，會把她生吞入腹。

[我有一個姐姐，你跟她年齡相仿，容貌上那雙眼睛和酒窩也跟她一樣，但是我的姐姐已經死了，在我18歲的時候，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孫蘭微張著嘴，手足無措的抓緊褲子，她木訥的開口：[那...你...你是喜歡上自己的親生姐姐了嗎？所以才會跟我交往...我是你姐姐的替身嗎...?]

說出這些話對孫蘭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她只主要等葉楚亦的回答，一股莫名的怒氣開始在她的胸腔裡騰昇，冷靜，冷靜，她不斷的暗示自己。

[不單純是愛，我更多的對她是愧疚，你也不是替身，我沒有那麼俗套的想法。]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我！？是因為面對跟你姐姐有一點相似的我不忍心拒絕嗎！？]

孫蘭不自覺地提高音量，她的手微微發抖，轉念一想，緊抓著褲子的手又鬆開，是啊，她跟葉楚亦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段戀情本來就顯得那麼怪異和不搭，櫥櫃裡精緻的人偶娃娃怎麼可能是她這種人買得起的。

[我們來玩個遊戲。]

又是這句話！孫蘭覺得自己的力氣再被抽走，她整個人倚靠著椅子，喘著粗氣的看著葉楚亦。

[有一種遊戲，叫做俄羅斯轉盤，這把槍的子彈沒裝滿，我們兩個一人開一次槍，我要是死了你也不會有任由刑事責任。]

[你在說什麼？！]

孫蘭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受到了衝擊，葉楚亦現在在她彷彿神經失常的瘋子，行為簡直不可理喻。

[你現在應該很恨我吧，這個遊戲正好...]

葉楚亦的話語被孫蘭猛地一拍桌子發出的聲響給打斷了，奇怪啊，孫蘭那雙本該含著恨意的眼睛怎麼是怒意呢。

孫蘭深吸一口氣，她用盡自己全身上下的力量來支撐她保持冷靜，桌上那把黑色的手槍明晃晃的刺痛著她的雙眼，但是...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跟你的姐姐經歷了什麼，我這個人嘴笨，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愛你的心意是真的，你可能把我當成一個慰藉，也可能是一個生活的調味劑，我不在乎，因為我真實的在你身邊觸控到了你，我不會恨你，所以我希望，你能再給我和你自己一點時間，我們可以慢慢來。]

也許葉楚亦根本沒愛過自己，也許他心裡永遠不會放下他姐姐，也許...生活哪來那麼多也許，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活在每一個今天和明天，至少現在，她的眼裡是葉楚亦，不是別人。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葉楚亦笑了，他拿起桌上的手槍對準了孫蘭，[你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