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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幫許之山伸冤,沒有去掃墓,只是花了些小錢,讓這個陪伴他十幾年的朋友不至於墓碑荒蕪。現在想來,謝知味根本沒有再繼續擁有許之山愛情的資格。

一根接一根的煙被點燃,等到一盒煙將盡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謝知味把菸頭扔進扔進了牆角的垃圾桶,然後回了宿舍,他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再想這些事情了,因為在這個世界的許之山,過的比他好多了。

開課之後,謝知味開始忙碌了起來。他學的醫,課程很多,以至於學習強度甚至比得上高中。

生物學,病理學,以及一大堆學科,都是要花時間去記憶去理解,而這時,謝知味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起了重要作用。

國慶回來之後,他們班上便選出了班長。其中一個就是謝知味寢室的洪鈞,而另一個是謝知味不認識的女生。

寢室的氣氛還以一樣的尷尬,沒有人理何偉,而何偉也不屑與謝知味他們改善關係。

日子就這麼平緩的流過,十月下旬,謝知味找了個時間去了一趟b城遠郊的墓地。

許之山上輩子就葬在這裡,具體位置謝知味還是清楚的——因為許之山和他媽媽的墓碑挨著,而當時謝知味陪著許之山來這裡掃過幾次墓。

謝知味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的樣子很適合踏青。謝知味從公交車上下來,進了墓地的大門。

同記憶沒有什麼大的差異,謝知味很快就找到了原本是許之山母親墓碑的那塊地方。

許之山的母親沒有死於車禍,自然也不會有墓碑,更不會被許之山從a城把墓遷到這裡。

原本寫著許之山和許之山母親名字的墓碑,上面已經變成了陌生的名字,謝知味突然覺的自己真是虛偽到了極點。

人死了之後,他不願來看,人如今還活著,他卻又願意過來了。怪不得當年那麼多人罵他,現在想來,他也是活該。

謝知味把懷裡抱著的白色的菊花放到了陌生人的墓碑前面,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謝蛟這段時間都沒有來煩謝知味,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反倒是謝安,在晚上的時候給謝知味來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他的近況。

“顆顆,你國慶怎麼沒有回家啊。”謝安道:“你媽媽還在問你呢。”

謝知味本來正在吃薯片,接到這電話漫不經心道:“國慶大哥接我去香港玩了。”——他才不信謝安會不知道這件事。

“哦,和你大哥一起去香港了啊。”謝安道:“玩的怎麼樣?”

謝知味聽著謝安的詢問,卻有些懷疑了,從謝安的語氣聽來,顯然這個電話並不只是問候。

“還好吧。”謝知味斟酌著詞句:“爸爸,出什麼事了?”

“沒事。”謝安果斷的否認了:“我只是擔心你沒玩好。”

“……”謝知味聽著這話只想笑,沒玩好?謝安早就知道了謝蛟強迫他的事,現在卻跑到他的面前來說擔心他沒玩好?真是有夠可笑的,他們這一家子,都虛偽的可怕。

謝安打的這個電話,似乎只是個插曲,然而幾天後,謝知味卻從播出的財經新聞上,聞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謝家旗下的一家小公司,突然宣佈破產——據悉是財務部作假被查,負責人直接因為金融犯罪被起訴了。這個公司謝知味很熟悉,雖然小,卻直接由謝安領導,從事一些走法律邊緣的事,如果不是出了內鬼,絕不可能越過謝安直接查到它的頭上。

這個新聞雖然很小,卻在隱隱約約的透出一種訊號……謝家要變天了。

謝安當年死於肝癌,是謝知味接手謝家七八年後的事情了,如果不是病情迅速惡化,不到半年便死去了,他恐怕還要操控謝家幾十年——當然,當年謝安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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