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晉升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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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過，但是就像我所說的，我已經無法再領導銀月教會了，因為我的信仰已經產生了動搖。”昆圖斯道。

“希羅多德雖然是教會的叛徒，但是他其實比我們任何人其實都更瞭解教會，他看到了教會一直以來的弊端，所以才會建立血月會，他說這是女神的旨意，是女神親口對他所說。”

“梅林說他只是抽多了。”兔子小姐道。

“什麼？”

“你們所使用的月之靈萃，梅林說那種東西會擾亂人的大腦，讓人產生幻覺，而且還有成癮性，是很危險的東西。”

“是嗎，可是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用的啊。”昆圖斯一臉茫然，“也沒有人產生幻覺。”

“那是因為劑量比較小的緣故，希羅多德之前掌控衛教隊，他就是在用月之靈萃控制那裡的戰士，所以他手裡應該有很多這玩意兒。”

“衛教隊？”昆圖斯皺起眉頭，“我的確好像在某本禁典裡看到過這個名字。”

女領主道，“那是教會在暗處的一支武裝力量，外人很少知道它的存在，後來有個戰士想要擺脫希羅多德的控制，跑來尋求梅林先知幫助。”

“他成功了嗎？”昆圖斯問道。

“成功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教會竟然還做過這種事情嗎？”昆圖斯目光暗澹。

“梅林說有人的地方就不可能永遠乾乾淨淨，關鍵是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監察體系，及時糾正錯誤，並且儘可能的增加組織內的人犯錯的成本。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唔，理性的，如果成本大於收益，犯錯的人就沒有那麼多了，不過這種事情是沒法完全消除的，只要能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就是可接受的。

“完全公平，正義的組織根本就不會存在，我們應該心懷理想，但同時也要認清現實。”

兔子小姐複述了某人的說辭。

昆圖斯似乎陷入到了思索中，片刻後他道，“這些話對我很有啟發……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希望能夠追隨梅林先知，在他的身邊聆聽更多的教誨。”

“至於其他人怎麼看……我不在乎，我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要成為大祭司，我不像瑪蒂娜大祭司，希羅多德他們一樣擅長政治。

“之所以坐到這個位置上完全是形勢所迫，當時教會突遭大變，大家希望我出來穩定局面，身為教會的一份子，我沒法拒絕。

“這從一開始就是妥協的結果，而我成為大祭司後也一直在忙著妥協與退讓，平息各方的不滿，然而事實證明這並沒有什麼用，我們還是敗給了希羅多德。

“而我也厭倦了妥協與討好，這一次我不會再在乎別人怎麼想了。”

“好吧，”兔子小姐道，“我會將你的請求轉告梅林先知的，但是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會同意，因為你說你還沒想好要不要加入雙休教。”

“麻煩您了。”昆圖斯行禮。

“舉手之勞而已，我讓人給您準備了房間，您可以先吃點東西，洗個澡，也可以在城裡轉轉，梅林先知今晚應該就會回來。”

話雖這麼說，但女領主猜測李俞幾乎一定會收下這個學生的。

原因很簡單，儘管昆圖斯找了一堆理由，證明這只是他自己的決定，與銀月教會無關。

但是在外人看來，他跑來綠野給李俞當學生，就意味著銀月教會對雙休教的一場大潰敗。

堂堂銀月教會的大祭司，自認不如雙休教的先知，哪怕還沒有改換信仰，也勢必將會極大的動搖下面那些信徒的信念。

昆圖斯有句話倒是沒有說錯，他的確不怎麼適合搞政治。

當然也可能他真的厭倦了縫縫補補，不想再為了所謂的大局妥協下去了。

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