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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落腳處就是天門門口,吳淞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但姜小乙覺得那裡不穩妥,那隻鷹已經不見了,說不好又飛哪去給誰報信了,若是把重明鳥招來,那就完了。
姜小乙身上已經溼透,分不清是水,汗,還是血。下到半山腰,姜小乙仰頭望天,今夜月明星稀,山野清亮,可她此時已累得心口發空,視線模糊,看不真切這美景。她雙手打顫,一邊走一邊低聲念:“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安全了……”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她就這樣一口氣下了山。
山腳村落早已陷入沉眠,姜小乙就近翻入一戶農家。
將人放下,姜小乙體力耗盡,氣海空虛,兩腿直拌蒜。她來到主屋門口,哆哆嗦嗦撬開了鎖,潛入屋內。
這是一戶兩口之家,一雙夫妻正在睡覺,姜小乙點了二人穴道,又各自餵了半包蒙汗藥。她把這對夫妻拖到一旁,把肖宗鏡抱到床上,取來水和乾淨的布匹,為他處理傷口。
肖宗鏡避開了要害部位,只有左肋上的一處刀傷深可見骨,十分嚴重。姜小乙圍在他身邊,小心擦拭。她此時已毫無力氣,拿布斤的手不住地抖,不小心撥開了皮肉,肖宗鏡身體一顫,姜小乙忙道:“對不起,大人,對不起……”
可他並沒有醒來。
姜小乙看著他油燈下安靜的眉眼,深吸了幾口氣,心神漸漸安穩。她將他幾處重要傷口做好清洗包紮,然後又將周圍血跡擦拭乾淨。做完一切後,她扶著床沿,低語道:“大人,是我世面見少了,才毛手毛腳的。”她伸手過去,撥開肖宗鏡額前的溼發,露出光潔的面龐。他嘴唇微張,眉頭稍緊,看起來比往日憔悴了許多。她喃喃道:“大人,你要是知道了這案子是蔡清勾結重明鳥做的,會怎麼想呢?”
怪不得他們做得這麼幹淨,貨物通行無阻,誰都查不到,竟是官府裡出了內鬼。
她接著道:“不過大人,看來是老天保佑,這群劫匪不知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我們應該還有機會。”
寂靜的深夜,暗淡的油燈,疲倦的過路者。
姜小乙蹲在床邊,看著昏迷的肖宗鏡,無意識地低語。
“可惜看不到大人與拳宗交手,我覺得若是正面較量,一定是大人贏。”她下巴墊在床邊。近在咫尺的手臂上有幾道落疤的舊傷。若仔細看,他身上還有許多處這樣的傷痕。這副軀體飽經歲月的雕磨。
姜小乙看了很久很久,茫然發問:“大人,你與公孫德和蔡清之流同朝為官,是什麼樣的心情呢?”她轉頭看他,昏暗燈光下,他的眼眶似乎更為凹陷了,頭微微偏向外側,半張臉落在陰影中,氣色灰敗。姜小乙心裡一緊,驀然道:“我不問了。”她坐回床邊,低下頭,看到他落在身側的手,不由握了上去。肖宗鏡的手掌很大,掌面很厚,全是粗糙的硬繭。這種堅硬給了姜小乙無聲的支援,她低聲道:“大人,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會把這個案子徹底弄清楚。”她手上用力。“你要相信我。”
肖宗映象是聽到她的話一樣,指尖不經意一動。
姜小乙轉頭看向倒在地上的裘辛,她翻過他的臉,仔細端詳,這人恐怕是常年在夜間活動,臉色慘白得猶如死人,臉頰瘦長,眉峰凸出,眼圈竟是比達七更黑上幾分,發青的嘴唇緊緊扣著,耳朵還長得偏高,冷不防一看,活脫脫一隻蝙蝠成精了。
她檢查了一遍裘辛的身體,肖宗鏡為了審訊,並沒有對裘辛下殺手。
不過雖然裘辛沒受致命傷,也沒少著罪,他肩膀有兩處劍傷,身上十幾處關節被肖宗鏡以拆骨之法卸掉,尤其是他的肩膀和雙臂,完全不受力,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七零八落。他身體滾燙,體內混雜了大量肖宗鏡的真氣,紊亂無章,閉塞血脈,這也是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姜小乙檢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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