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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全部測試,李醫生離開看守所,門外停著一輛黑色suv,蘇菲倚在車邊,這場測試是她安排的,雖然透過範平的郵件知道一號“憑欄客”是王秀才,可那只是孤證。
要確認的話,最好是透過孫培堯,他是唯一一個見過“憑欄客”並且活著的人。
但直接問他一定不會說,於是蘇菲想到這一招,在對他的精神評估中加一張王秀才的照片,考察他看到照片時的反應。
“蘇執法,和你推測的是一致的,他看見這張照片特別緊張。”李醫生說,掏出手機,上面有偷拍的影片。
蘇菲看完影片,心裡一塊大石落地,看來是板上釘釘了,“謝謝你啊李醫生,讓你做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情真是過意不去。”
“不,沒什麼!即便我關心每個人的心理健康,可是人身健康更重要,祝你們早點抓住那名罪犯。”
“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謝謝!”
上車後,蘇菲叫江楠給我發簡訊,告之結果。
同一時間,我和顧凌在藍昌郊外的大王崗牢獄,兩人已經來了幾天了,查了所有與王秀才有關的材料,結果卻不怎麼樂觀,王秀才從看守所到牢獄期間,釋放的犯人有幾百,很難判斷這裡面誰是二號“憑欄客”。
我看了一眼手機,“小菲已經透過孫培堯確認王秀才就是一號‘憑欄客’了,可除非他本人開口,不然我們很難知道誰是他的‘接班人’。”
“王秀才因為傷害罪被判了六年,再蹲四年就能出獄了,他不可能承認自己殺過人吧!”顧凌說,“況且從‘憑欄客’的締造者這一身份出發,他一定也希望‘憑欄客’一直逍遙法外。”
“是啊,提審是沒有意義的。”
這時一名武執法走進來,說:“葉哥,犯人出來放風了,你們要看看嗎?”
“好啊,謝謝。”
往外走的時候,顧凌小聲問:“他們為什麼管你叫葉哥?”
“因為這兒的牢獄長跟我同校,他是從x市調來的,比著牢獄長叫我的。”
“你當初幹嘛要去牢獄工作?”
我遞了一個“不想說”的眼神,顧凌識趣地換個話題,“在牢獄工作很枯燥嗎?”
“老實說,可能比干刑事還輕鬆些,至少這裡生活很規律。”我笑笑。
二人隨武執法來到一座瞭望塔,瞭望塔很高,下面大院的犯人仰望是看不見裡面的人的,但從上面看下面卻是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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