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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定了,晚上恭候您的大駕。”
“不敢,入夜來叨擾。”嶽坤都比了比手,“您好走。”
金養賢翩翩去了,後頭麻子湊過來叫了聲大爺,“平地裡冒出這麼個主兒,也報不出誰的名頭,您怎麼說應就應了?宇文東齊這半年不叫人活,萬一是易了裝的朝廷鷹犬,咱們上套,回頭事兒就大了。”
嶽坤都折了枝枯草叼在嘴裡,來回細嚼,突然嗤地一笑,“有錢不賺王八蛋,要說手裡有沒有人,爺有的是,就是不往外掏。索倫圖那個長腳蚱蜢見錢眼開,讓他折騰去,賺了錢大夥兒分,出了事兒他頂著,誰讓他小舅子是都統呢!”
各有各的算盤,算計得過別人是你的本事,算計不過就任人宰割受人奴役,到哪兒都是一樣。
三言兩語定下一筆買賣,太順利也讓人不放心。弘策到了酒肆細琢磨,手指頭在桌面上點得篤篤作響,思忖了下吩咐哈剛,“不能就這麼坐等,去盯著姓岳的行蹤,看人市散後他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哈 剛領命去了,一行人起身找客棧,綏芬最大的旅店在河岸邊上,名字取得很漢化,叫“客隨雲來”。進門登冊領牌兒,就剩三間,按說六個人住三間也夠了,定宜是 女的,一人一間;十二爺是主子,主子也得佔一間;最後四個侍衛勉強搭搭夥兒,雖擠點兒,也能將就。本來以為就這麼分派,誰知道十二爺說了,“兩人一間,跟 訂好了似的”。這話就有隱喻了,定宜很吃驚,侍衛們很淡定,什麼都沒說,各自拿了門牌,叉了叉手就閃身進屋了。
她怔在那裡,“這話……怎麼說的?”
他懶懶道:“累了,進去歇著吧!”看她發呆,伸手牽了一把,“又不是頭回住一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定宜臊眉耷眼的,心說也是,自己把自己當根兒蔥,人家還不願意拿你當蔥花炒呢!十二爺也是為讓大夥兒住得寬綽,他們四個大老爺們兒睡一間,確實擠得慌。
那就進屋吧,因為沒帶包袱,沒什麼可整理的。客棧的屋子,早就收拾得一塵不染了,也用不著她動手。沒事兒幹,乾站著略有點手足無措,找兩張椅子坐下來吧。店裡夥計進門送茶水,抬眼一看,兩個人端坐著,有點兒納悶吶,縮著脖子把東西擱下,慌忙退了出去。
定宜裡外看了一圈,終於找到話題了,“怎麼一張炕呀,真省柴禾。”
十二爺很直白:“這是個單間兒,那兩間房都是兩張炕的,他們個兒大,讓他們住。這些人裡只有你矮小,加上我又不胖,兩個人湊合湊合吧,我是愛兵如子的人。”
定宜目瞪口呆,這道理……說他不通,也不是,你挑不出錯處來;說通吧,她是女的,怎麼能隨便湊合呢!她轉過彎來,頓時覺得那些侍衛真不厚道,這麼會抖機靈,不哼不哈地討好主子,全沒一個人顧忌她是女的。
她嚥了口唾沫,“我……叫人再加張鋪。”
“為什麼?”弘策續了杯水,輕輕一吹,把熱氣吹散了,捧在手裡慢慢啜,“數九寒冬的,兩個人擠在一塊兒暖和。你晚上睡不著,我還可以陪你聊家常。”
這還是原來的十二爺嗎,說話兒就開竅了?她啃了啃手指頭,“我這……怕人笑話呀。”
“誰笑話?”他轉過眼來,臉上表情一本正經,“清者自清,還怕人背後嚼舌頭?再說這地方誰認識你,你穿著男裝,人家想不到那塊去。至於我身邊的人……他們都知道咱們的事,從今往後愈發看重你罷了。”
定宜瞠目結舌,他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他 輕飄飄瞥她一眼,站起身推窗往外看,窗外的河流封凍了,河面上有來往的行人車馬,儼然成了一條白色的街道。他搓手嘆息:“在喀爾喀那陣兒還坐過兩回冰床, 後來回了北京就戒了。有幾回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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