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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歲月,時如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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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和二十七年,元日剛過,長安煙水明媚。
大魏隴右關被南蠻小部分軍隊連續擾亂三年,在這一年春天,一個剛提拔上來的小將採用挖地道的方式,包抄敵軍後方。大魏軍隊和南蠻騷擾軍隊在隴右打仗,戰線長跨數十里,持續月餘。
在敵軍連續三個首領被殺後,這批騷擾大魏邊境的南蠻軍隊不甘不願地退了下去,再沒有來犯我境。中樞得到戰報,當即大喜,召見這位小將入長安,授官授爵。
而到這個時候,中樞才知道這個從底層爬上來的小將,並非無名之輩,而是好久未曾聽到訊息的長安楊氏三郎,楊嗣。
就在中樞研究給楊嗣授個多大的將軍職位時,楊嗣召集兵馬,從隴右前往長安。在離長安還有數十里的地方,兵馬結營駐紮此處。自然,尋常情況下,這些兵馬只為壯聲勢,不會進入長安。
得到召見的,只會是楊嗣一人。
當夜,楊嗣在帳篷中被高興的將士們灌醉,饒是他酒量了得,也架不住這麼多人勸酒。將士們都喝得醉醺醺,楊嗣亦是醉了。他頭痛欲裂,但精神卻格外亢奮。
四年不曾入長安,不曾見父母,如今錦衣返鄉,如何不喜?
醉得燻然的楊嗣解了韁繩,沒有搭理滿營帳的喝醉將士們,他騎上馬,就趁著這股激盪,一路南下疾馳,向長安行去。
快天亮的時候,馬因疲憊而步伐放緩,楊嗣撐著額頭,煩躁之時和座下馬較勁。一人一馬在黎明之下近乎鬥毆,這場鬧劇一般的鬥毆以楊嗣被甩下馬結束。
楊嗣被他的馬摔下,失了主人的寶馬興奮地長嘶一聲,揚著鐵蹄激動跑遠,將楊嗣丟在荒郊野外。楊嗣低咒一聲,扶著頭灰撲撲地爬起,跌跌撞撞地走路。沒走多遠,他便跌在一條小溪旁,上半身都浸入了水裡,閉上眼睡得人事不省。
而天亮的時候,一對兄妹騎著馬,從道路的另一旁走來。溪水潺潺,春景宜然,這對兄妹看到了倒在溪水邊的青年。
那位妹妹咦了一聲,不顧自己哥哥的阻攔,跳下馬來蹲在溪邊檢視這個昏睡的青年。
楊嗣整張面容英俊酷冷,卻帶著醉酒後的潮紅色。他睡得天昏地暗,但是自己才被近身,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他當即摸刀。可惜腰間的刀在昨晚醉酒時輸了出去,楊嗣沒摸到刀,然而手一擰,一把拽住了那個碰到他的少女手腕。
少女吃痛叫了一聲。
她卻聲音輕柔:“郎君,郎君?你怎麼了?是喝醉了麼?我不是惡人,我與兄長是去長安的,我兄長要去參加春闈的。”
她哥哥嗓門很大:“曉舟!這個人一看就很兇,你快別管了,咱們趕緊趕路吧。”
楊嗣迷糊地睜開眼看了一眼,隱約看出一個黃衫少女的輪廓,並不是兵痞子,也不是戰場上的敵人。他血液裡流淌的廝殺稍微退了些,模模糊糊地,看到少女對他婉婉一笑,又再次輕聲安撫他。
楊嗣醉醺醺中想,聲音這麼軟,像唱歌一樣。
他鬆開了扣緊她的手腕,頭向後一仰,再次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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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三郎沒辦法,只好答應小妹的央求,將楊嗣扶上了他們的馬。那個郎君伏在他的馬上,他則牽著馬韁,和言曉舟邊走邊聊天。而馬背上的楊嗣,顛簸中,半睡半醒地聽到了他們在聊什麼。
只是精神太過疲憊,讓他不想睜眼。
山道上,言三郎正在訓妹妹:“你真是的,多管閒事。誰知道他好人壞人?萬一他是強盜,是匪賊呢?”
言曉舟俏皮一笑:“所以我不是用繩子把他綁了嘛。”
她又向哥哥撒嬌:“我們把他送去最近的驛站,讓他去那裡休息。不就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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