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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思清的身軀徹底沒入黑暗之中。
無邊的陰影籠罩了她的身軀。
此刻的她竟然心中生出了一絲恐懼。
那是對未知的恐懼。
階梯之下。
黑暗終於出現了一絲光明，那是一絲絲青色的燭燈。
燭燈通往的地方，是一個圓形大祭壇。
“老人家，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紀思清腳步停下，眼眸充斥著疑惑。
老人笑了笑，來到圓形祭臺中央，手臂輕輕一揮，整個祭壇震動了起來！
紀思清只感覺自己消失在了祭壇之上！
當睜開眼眸，發現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她不是在天獄，而是在一片無盡大海之上。
這片海域有些像沉月海，又有些像其它流域。
而她的耳邊，卻是響起老人的聲音：“這是老夫的自在天。”
“老夫的自在天有些特殊，對於戰鬥而言，甚至不如一些始源初期的強者。”
“但老夫的自在天可以以史為鏡！名為史鏡自在天！”
“你現在所處的這片大海，是在時間的盡頭，那個時候，你和輪迴之主曾秘密來過這裡。”
“至於結果，你自己探尋。”
“或許，等你發現結果，老夫便已不再人世了。”
老人的聲音徹底消失了，紀思清能聽出虛弱。
恐怕老人用自在天和這方祭壇構建了這個世界，而這個曾經的世界運轉，都靠老人僅存的生機和血脈連線。
紀思清目光看向這片海域。
時間彷彿靜止。
她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天際。
那正是曾經的輪迴之主以及曲沉煙！
只不過因為這一切都是歷史，兩人根本沒有發現此刻懸浮在海域之上的紀思清。
“尊主，你真的要嘗試嗎？”遠處的曲沉煙有些憂心忡忡的開口。
那偉岸身影的主人，雙手負在身後，腳下御著七彩祥雲，氣勢風發，他看向身旁的曲沉煙，淡淡道：“沉煙，你覺得吾還有退路嗎？”
“吾掌管輪迴，這並不代表著死，而是代表著生。”
“若是眾人連輪迴都無法踏入，泯滅於世，成為那些傢伙的玩具，吾能心安嗎？”
“吾不想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離開，也不想吾的信念徹底泯滅。”
“吾曾凡人之軀，如今卻比肩神明。”
“責任二字，灌注在輪迴之主的稱號之上。”
“沒有選擇了。”
“這一次，你我只不過是調查。”
“若是失敗，這份記憶必須抹去。”
“否則，那些傢伙會察覺到你和吾存在過的因果。”
“這對我們來說是滅頂之災。”
曲沉煙眼眸閃過一絲堅毅，認真道：“我不會讓你出事！絕不會！”
“除非他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輪迴之主目光落在曲沉煙的身上，微微一笑：“如果有一天，吾真的隕落了，或許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走吧。”
兩道身影瞬間向著一個方向而去！
紀思清不曾在前世的記憶中聽過這段對話，看來，這段記憶最終還是被抹去了。
或許接下來發生的事，才是重點。
紀思清不再多想，御空而去，向著曾經的輪迴之主和曲沉煙追去。
……
與此同時，天獄，極北天殺海。
葉辰看著周圍溢位的魔氣，憂心忡忡。
蕭水寒真的還是曾經的蕭水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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