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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奪鄧均二州的轄管權,並沒有幾個人將這些事直接聯絡起來。
這些糧秣交給赤山會的舟船承運,各地同時還都會派出押綱官。
不過在船運途中,這些地方派出的押綱官又接到鹽鐵轉運使司的文函,提及因棠邑籌措討雍戰事所需,這批糧秣物資將更改計劃,需直接運往淅川、東湖及棠邑等地卸貨。
押綱官多為官職低微的小吏,難以直接對抗鹽鐵轉運使司的函令。
更何況赤山會都是棠邑的人馬,他們對抗也毫無作用。
有一些人較為警醒,但也只是提前派人回各自的州縣傳稟訊息,再由州縣派人向金陵核實。
除了原本應供給招討軍的糧秣,也有一批年後二三月份才會陸續啟運到金陵的綱糧,也被赤山會用同樣的手段提前截走。
統計下來,諸州縣總計有逾四十萬石糧草,被赤山會截走了。
這時候誰還能認為這一切是正常的?
在新的訊息不斷匯總過來之時,尚書省內的氣氛壓抑得就像暴風雨將來臨之際的那一刻,誰也猜不透棠邑這次到底想幹什麼。
“鹽鐵轉運使司轉至諸地的公函,皆是韓道昌在年節前後簽署用印,有兩個州接到函令後,還曾派人攜函緊急趕到京中,找鹽鐵轉運使司核驗,但年後司院值守的兩名主事,皆是韓道昌的人,訊息就這樣被隱瞞下來。而這兩名主事三天前借巡視棠邑的糧運,都隨韓道昌前往東湖了——我剛剛派人核察過,這兩名主事的家人也於數日前秘密離開金陵。”張潮身為鹽鐵轉運使,坐在政事堂之上,看著沈漾、楊恩、杜崇韜、楊致堂、鄭榆、鄭暢等人虎視眈眈的盯過來,也是羞愧難當。
他身為鹽鐵轉運使,不僅鹽政及諸榷賣之政,乃至綱糧貢賦的轉輸以及各地所設諸多的市監,皆是他掌管。
赤山會的商船能通行於州縣,首先要拿到鹽鐵轉運使司的照帖,之後才能是與州縣交涉;而赤山會輸納的市泊稅及過稅等,也都是由鹽鐵轉運使司在各州下轄的市泊司及鹽鐵監院直接打交道。
當初延佑帝同意赤山會於諸州販運商貨,也下旨要求鹽鐵轉運使司負責嚴加監管。
就在鹽鐵轉運使司的眼鼻子底下,赤山會報備七千多名船工水手,實際擁有的船工水手多達四五萬人,而這次赤山會直接從諸州縣截走四十餘萬石糧草拖到這時候才被察覺,紕漏都出在鹽鐵轉運使司。
當然,這一切可以說是韓家勢大之後,韓道昌在鹽鐵轉運使司任郎中官卻能與他分庭抗禮所致,但張潮以戶部侍郎兼領鹽鐵轉運使,又豈能推卸掉所有的責任?
“當立即請兩宮太后下懿旨,著大理寺緝拿韓道銘等人歸案,並著右龍武軍、左武襄軍在潤州、池州以及信王在楚州加強戒備,以防生變!”鄭榆神色凝重的說道,即便他鄭家之前與棠邑合作頗好,但在這樣的嚴峻事態面前,他需要首先站出來表態。
“不管韓謙的意圖是什麼,但年後朝中風議韓謙為奪鄧均兩州的治權而決意聯合梁軍進攻雍州的訊息大盛,必然與這一切有直接的關係——棠邑密諜不會僅限於鹽鐵轉運司及戶部,比起立刻緝拿韓道銘歸案,大理寺、御史臺及刑部或者更需要從這一條線索,去摸清楚朝中到底被棠邑滲透到何等地步。”楊恩蹙著眉頭說道。
此時的棠邑彷彿是被鉛色烏雲濃密的籠罩著,他也徹底看不透韓謙到底想幹什麼,但有一點他是深感後怕的。
金陵足足有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竟然被近在咫尺的棠邑完完全全的玩弄於股掌之間!
在很多主張上,楊恩跟棠邑很是接近,但不意味著他會容忍韓謙有逆而取之的野心。
不管怎麼說,除了著侍衛親軍以及拱衛京畿兩翼的右龍武軍、左武驤軍加倍警戒,除了派信使趕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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