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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方硯臺摔在庭前的石鋪地上,砸了一個粉碎。
眾人皆是一驚,鴉雀無聲的看著面色鐵青的韓謙站在廊下,他們沒想到接到信報之後,韓謙會如此的盛怒難遏。
“我父親身遭慘刑,心裡卻想著戰火之下生靈塗炭,我千辛萬苦,不惜以身犯險,只為避免戰火席捲太廣,他們一個個可好,唾手奪得天下,不念我一點點好便也罷了,卻煽風點火無所不用其及,難道真不怕大火熊熊燒起,只會將他們自己燒得片甲不留、燒得都成灰燼嗎?”
韓謙越想越恨,越想越怒,摔了一方硯臺遠不解恨,猛的將廊下襬著習字的桌案踹下臺階。
“好好的桌子,也沒有礙著你,你朝它發這麼大火做什麼?”趙庭兒柔聲勸韓謙莫要為金陵發生的諸多事,發這麼大的脾氣,“或許是有人想攪渾水,但金陵那麼多王公大臣,不可能一個個都不知輕重緩急——沈漾、楊恩不是極力主張薛若谷頂替尚文盛去主持廣德府嗎,不就是怕有人在廣德府搞出些亂子嗎?”
“僅沈漾、楊恩、薛若谷三五人知道輕重緩急管個屁用——朝堂之上鄭榆、楊致堂、李普、鄭暢、張潮、黃化、富陌、韓道銘、韓道昌這些人,州縣之內衛甄、富耿文之流,有一個算一個,哪一個不是聰明人,但十多二十萬底層婦孺在他們眼裡算什麼?要是這些婦孺不甘願成為任他們踐踏、揉捏的賤民賤種,他們哪個不想恨而除之後快?”
韓謙氣得手都微微發抖,說道:
“上百叛奴,有大半是不良於行的老弱婦孺,他們逃跑時都經過哪些地方,最終逃往哪裡,不要說職方司及縉雲司都有眼線盯著廣德府了,溧水、南陵、郎溪、宣城等縣那麼多的衙役耳目都瞎了眼,能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最後含含糊糊的說可能逃往廣德府,不就是嫌廣德府的水不夠渾嗎?不就是想著將廣德府攪得雞飛蛋打、然後找藉口將廣德府徹徹底底的拆散掉、抹除掉,才覺得痛快嗎,才覺得不那麼礙眼嗎?這些蠢貨不就是想著金陵駐有重兵,不就是有恃無恐、自以為是想著廣德府即便掀起民亂,也有把握撲滅嗎?”
“有些人的目的,是想攪得廣德府掀起民亂?”高紹見韓謙猜測勢態會嚴重到這一地步,也是震驚問道。
“陛下或許也想著順水推舟,在廣德府掀起些波瀾,但不至於願意看到廣德府掀起大亂,我想陛下的算計,應該會在關鍵時候出手,遏制住惡化的勢頭,並藉此打壓宗閥一派在朝中的勢力。”馮繚說道。
馮繚多多少少能理解韓謙此時的氣急敗壞,並不是他自己受到猜忌、針對,而是擔憂廣德府大亂後,江南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局勢又起戰火,到時候又是數十萬人死傷,使得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大勢又變得一踏糊塗——這將使得他父子二人以身犯險甚至為此付出性命的努力,都化為灰燼。
“那豎子有什麼資格玩陽謀?”韓謙這時候也是氣糊塗了,同時對楊元溥也是失望透頂,說道,“我留下這麼好的籌碼給他,他不敢接,卻滿心想著我有沒有在廣德府做什麼手腳。別人推著尚文盛去廣德府,想要搞事情,他默許之,不就是也想看尚文盛在廣德府搞些事情,好讓他看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搞手腳嗎?他憑什麼認為能恰到好處的控制住廣德府的勢態發展?他但凡知道一點輕重緩急,即便心裡再想除我而後快,也不應該這時候在廣德府玩火。這把火燒起來,他知道有多少人巴望這把火會越燒越旺,他知道有多少人到時候會摁住他的手,不讓他去滅火?”
“這事怨我想得太簡單,當時就想著掩飾韓東虎擅自出走一事,沒想到那麼多人巴望著將敘州牽扯進去,”馮翊頗為後悔的說道,“要是當時索性將韓東虎出走一事捅破,倒不至於讓他們找到借題發揮的機會。”
“這事跟你沒有關係,樹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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