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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隻狍子燉熟了,帶了罈好酒過來換肉吃——幸好我們趕得及時,狍子肉還沒有吃乾淨……”
韓謙與郭榮、馮繚拖了兩張條凳坐下來。
醫官裴樸懷裡抱著一罈酒,頗為震驚的看著屋裡的一切,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
看裴樸毫不知情的樣子,很顯然即便他清晨時認出譚育良來,也沒有去跟韓謙通風報信,實是他們落戶高椅峪之後的一舉一動,很早就落在敘州的監視之下。
趙直賢想起他們以往的敏感身份,只要韓謙對他們有一絲起疑,便是人頭滾滾,嚇得臉色蒼白,與譚育良、譚修群撲通跪到地上,訴說道:
“罪民寄身敘州,一是實屬迫不得已,二來唸著大人治下敘州可謂是世外桃源,絕無其他異念,也與他人絕無半點關係,還請黔陽侯明察。”
其他侍衛沒有跟著進屋,孔熙榮、郭卻、奚發兒三人也守在門口沒有走進來,但手卻按住刀柄,目光炯炯的盯著屋裡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趙直賢乃是文吏,潛伏敘州當了好幾年的醫官,其子女也都跟著學醫、學文,手無縛雞之力,但譚氏卻是潭州傳承好幾代的將門之家。
一家三十餘口被押送金陵誅殺的潭州司兵參軍譚憲,乃是譚育良的族叔;於鷹魚寨(中方城)城頭死於孔熙榮戟下的譚鐵,乃是譚憲之子。
譚育良與譚修群雖然是譚氏的旁支,他們與譚育良的二子譚丘、譚朗以及譚修群之子譚文林,皆是以一敵十、精通技擊的好手。
雖然譚育良、譚修群及子侄沒有兵刃在手,但孔熙榮、郭卻還相信他們真要暴起傷人,還是有些手段的。
“沒有裴樸相助,你們怎麼可能從潭陽縣贖身,再落戶到高椅峪來?”韓謙問道。
聽韓謙這麼說,裴樸嚇得雙腿一軟,也撲通跪地,哀聲訴說道:“去年年初卑下途經潭陽,看到趙醫官身陷奴營,孤苦伶仃,不忍心才出手幫他們贖身,絕無異念,也絕非受他人差遣!”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韓謙揮了揮手,說道,“沒有我的授意,裴樸你怎麼可能跑去潭陽採購藥材——沒有馮繚暗中幫著打點,你以為真就這麼容易能將趙大人、譚爺他們兩家二十多口人贖出潭陽?”
韓謙伸手將裴樸手裡抱著的酒罈子拿過來,都怕他不小心給打了。
待馮繚、郭榮將趙直賢、譚育良、譚修群等人攙扶坐過來,韓謙又示意馮繚找幾隻空碗過來,他便親自揭開酒封依次倒上酒,說道:“原本不想這麼早就過來驚擾趙大人、譚爺,但譚爺今早撞見裴樸,黃昏時又坐在醫館前盯住驛站看了好一會兒,相信以譚爺的毒辣眼光,多半是看出些什麼來了。免得譚爺倉促間做出什麼叫大家都不開心的錯誤決定,我便上來與趙大人、譚爺喝兩杯。”
譚育良背脊一股寒意竄上來,即便坐下來,也不敢坐實了,虛著半個屁股聽韓謙說話。
不知道趙直賢心裡是怎麼想的,譚育良怎麼可能甘願真就帶著自幼練就一身好武藝的子侄,在碼頭做一輩子苦力,子子孫孫皆做一輩子掙扎在最底層的赤貧平民?
從潭州贖身後,之所以選擇在當時還是辰敘思三州皆不管的高椅峪落腳,除了便於隱藏以往的敏感身份外,譚育良多多少少還是有著一些觀望三地形勢以便投附的想法。
要說投附,譚育良之前心裡也是將思州楊氏視為首先目標。
而之所以將敘州排斥在外,實在是雙方恩怨糾葛太深,他不覺得跑上門主動投附敘州,真會受到待見。
卻沒想到他們的一舉一動皆在敘州的監視之下;而他們能到高椅峪落腳,也是出自韓謙的安排。
趙直賢又不是蠢,當然能猜到韓謙說“譚育良可能會做出的錯誤決定”意指什麼,這會兒也多多少少有些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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