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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握緊對方的手,漸漸十指相扣,視線與其對視,小心問:“你沒生氣吧?”
想了想,又自顧道:“我一開始真不知道,還是父親跟我說,我才知道,但我……”
還沒說完,忽然又被吻住。
裴椹咬著他的唇,聲音低啞含糊:“殿下得補償我。”
李禪秀微微睜大眼。
他努力避開,氣息微亂:“可我本來就沒有要成親,這話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根本亂造謠,明明沒有影的事……”
裴椹箍著他的腰,幾乎將他嵌入懷中,絕口不提是新任長安令說的。
李禪秀被吻得又一陣失神, 頭上發冠歪了幾分,鴉青色錦袍更是早已凌亂。
他微微喘息,秀麗面容泛起薄紅, 修長脖頸也因薄汗泛起水光。喉間忽然被叼住, 他呼吸猝然急促,溢位一絲悶哼,秀白五指緊緊抓住裴椹肩上的衣料。
裴椹緊緊抵著他,要將他壓進床褥一般, 眼底早失去往日冷靜和理智。殿下實在是……只親一親便軟成這樣, 他簡直不能想若將對方完全佔有……
直到察覺腰帶被拽, 李禪秀終於心慌回神,緊緊按住握在腰間的寬大手掌, 急促喘息道:“不、不行。”
這裡是張伯謙大人的府邸,真在這弄出什麼動靜,他、他明天就沒臉見人了。更何況方才管家說去讓人送熱水來, 說不定隨時會有人來敲門。
李禪秀緊閉的濃睫輕顫,緊緊按著裴椹的手不鬆, 神情難掩羞恥。
裴椹動作頓住, 漆黑眼睛緊緊望著他,眼底難掩亢奮,神情卻格外剋制和冷靜。
“那什麼時候可以?”他低頭親了親李禪秀, 聲音啞得厲害。
李禪秀頭皮微麻, 事實上, 除了時間地點不合宜,還有別的原因。在山寨那次他就發現了, 裴椹的實在有些過於可怕,事到臨頭, 他、他有些膽怯。
總歸能拖一時是一時,尤其是此刻,他忽然仰頭親了親裴椹,手指羞恥伸向對方衣帶。
……
僕役在外面敲門時,許久,房間內才傳來裴椹微啞的聲音,又過許久,李禪秀終於尋到機會離開。
翌日,裴椹清早剛起,就被張伯謙派人來請去。
書房內,張伯謙請他坐下,又讓上茶的僕役退下後,斟酌開口:“儉之,雖說如今你我都已加入義軍,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對金陵如何看?此前為何棄金陵,選太子殿下?”
裴椹端起茶盞的手一頓,目光微凝,沒有立刻回答。
張伯謙見了又道:“其實我原本傾向金陵,雖說聖上對你處處防備,但梁王和世子……”
“梁王和世子李楨非是明主,此前雍州貪汙軍餉、官鹽一事,就與梁王府脫不開關係。我與世子雖有舊情,但不能因我個人舊情,拿十幾萬幷州軍,甚至幷州百姓來報這個恩。”裴椹忽然打斷,聲音微涼。
張伯謙聞言點頭,神情凝肅:“也對,梁王在這件事上確實洗不乾淨。罷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說著看向裴椹,又嘆道:“我是怕你雖然已效忠太子殿下,但仍被李楨當年的恩情束縛,日後左右為難,反倒不好。如今你能這麼想,倒也是好事。”
裴椹蹙了蹙眉,淡聲:“我欠李楨的恩情,早已還過。”
張伯謙聞言,不由微愣,但見裴椹不願多談的樣子,又沒多問。
“對了,還有一事。”張伯謙又開口,語氣多了歉意,“之前你託我照看你妻子,我實在是……”
張伯謙微微搖頭,神情萬分愧疚:“想必你已經知道,你妻子遭遇不幸,唉,是我對不住你,有負你的囑託。”
裴椹表情一陣微妙,半晌微僵道:“伯父不必如此,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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