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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脫衣服了，就你多看他幾眼，他都能被你拿下。”

我：“真的？”

岑小羽說：“真的假的，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16晚上顧惜時十點零一分回來。

我還在客廳追劇。

劇裡講狠心婆婆折磨女主，男主回來保駕護航，婆婆搬出男主的白月光坐鎮，女主抱著男主的手臂央求道：“你說，你說這不是真的！”

我津津有味地看了兩個小時，正好到十點結束。

顧惜時穿著西裝進來，剛到玄關便把西服脫了。

我走過去，接過他的西服，把西服掛到架子上，我猶豫了001秒，隨後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顧惜時，你今天干了些什麼呀？”

顧惜時毫不猶豫地撇開我的手：“你別想勾引我，完成任務之後你想幹什麼？是不是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了？”

他的表情特別難看。

顧惜時是一個對自己情緒管理得特別好的人，所以我鮮少看見他生氣的樣子。

我記得有一回老么不小心碰倒了他的沙盤模型，他都特別好脾氣地收拾好，也沒抱怨過什麼。

顧惜時大學時一共跟我生了四回氣，一次是我大腿壓到他的大腿了，一次是我不小心混進gay吧被撩騷了，一次是我專業課成績特別差，在他幫我補課的時候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臉頰邊有特別柔軟的感覺，我納悶地跟他提起，他臉紅地罵了我。

最後一次就是前不久，我接了他爸的活兒，他問我勾引他是不是想錢想瘋了。17我伸手戳他手指一下，顧惜時不為所動。

我給他拿了拖鞋給他穿上，站起來又戳了他手指一下：“顧惜時，我就問了你一下你今天干了什麼，你生什麼氣啊。”

顧惜時仍舊不為所動。

我去廚房把給他溫的梨子湯端出來，給他盛了一碗：“顧惜時你快喝點，嚐嚐看。”

他嘆了口氣，他說：“岑復，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我遠一點。”

他說這話的樣子特別真誠，帶著點戒備，像是被傷害過一次就不肯相信人類的貓咪。

可是於公，我身上有他爸給的合同，我工作的重心就是要勾引他，於私，我確實是喜歡他，我離他遠一點，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我：“嗯，我記住了。”

他：“我先回臥室了。”

他端著梨子湯往臥室走，我記得保姆張嫂曾說，顧惜時從來不在臥室吃東西，因為食物有味道，會讓臥室都是食物的味道。

我說：“顧惜時，如果我不肯離你遠一點，你會怎麼做？攆我走嗎？”

顧惜時的腳步止住：“你可以試試看，或許我不會攆你走也說不定。”18顧惜時說這話的時候，沒有轉過身看著我。

第二天我起來時，裝梨子湯的碗已經洗乾淨放在櫥櫃。

以前我們在一個宿舍的時候，老大喝醉酒曾提起過，他說顧惜時有喜歡的人，特別喜歡，喜歡到知道人家不喜歡他，顧惜時都還貼著人家。

老么搭話說：“顧惜時看著是個酷哥，其實賊奶狗。”

以前這些話聽聽就過去了，都不上心，但是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顧惜時喜歡的人得是哪種？19我來到公司，公司著名八卦小靈通兼職司機小李告訴我一個震驚的訊息，他說公司空降了一個關係戶，我的職位恐怕得要變動。

我原本的職位是董秘，資歷不夠，老早就有人盯著我的位子了。

我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雖然自己知道自己垃圾是一回事，但真讓人把自己貶下去了又難受。

我說：“關係硬不硬？”

小李說：“特別硬。”

我猶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