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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一週後，顏航的專業課小組展示接踵而來，他再次投入到每天不厭其煩的開會、修改、製作ppt的忙碌工作中，關於球鞋的事情漸漸拋之腦後。

“給給我。”虞深以一秒抽搐兩下的頻率吸著鼻子，看著像是癲癇一樣的詭異，伸出的手上下顫抖，而且幅度越來越大。

虞淺終於覺察出不對進來，他看著虞深在他面前灰淡枯瘦的眼窩，看著他越來越頻繁的聳鼻動作，明明三十出頭的歲數，手抖得卻比老年帕金森還要嚴重。

在反應過來的那一秒，虞淺的雙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潑下來，無情捲走他這段時間積攢的全部快樂，他忽然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身上的汗毛叫囂著豎立起來。

虞淺也開始發抖，抖得比虞深還要厲害，這種顫抖來源於身體本能的恐懼，這份恐懼烙印在他記憶深處，哪怕時隔六年，還是記憶猶新，幾乎讓他怕到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那一根菸？”虞淺顫抖著唇問。

長久得不到回應的虞深突然暴起，那張老實憨厚的圓臉上現在扭曲成可怖的模樣，他毫不留情地伸手扯住虞淺的衣領，將他狠狠摔向床上，發瘋似的大吼：“我說給我，現在！”

109少抽菸

顏航看著虞淺吃得香，自己的胃口也神奇地好起來，又吃了一點米飯，突然想起剛才與陸引嘉的對話，好奇問道：“你表弟為什麼叫你年哥呀，你的小名嗎？”

虞淺沒有立刻回答他，略微思索，嚥下口中的飯菜後才笑著說：“我們交換個秘密吧。”

“嗯？”顏航疑惑地歪歪頭。

虞淺說：“我告訴你他為什麼叫我年哥，你告訴我今天為什麼心情不好。”

顏航被他逗笑了，說道：“這算什麼秘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的。”

“你說嘛。”虞淺很認真地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顏航撅著嘴組織了一會兒語言，才把今天中午發生事情簡明扼要地講述給虞淺。

虞淺一直默默聽著，偶爾應一聲讓他繼續。

有這麼一位合格的聽眾，顏航越說越激動，話漸漸多起來，不由得把積攢一天的委屈全部傾訴出來。

“我不是逼著他吃我愛吃的東西，我只是想跟他一起分享，像其他情侶那樣一起享受美食，哪怕他嘗一口不好吃吐掉都行。”

“但是他一口都不動，吃一半還拋下我去跟夏羽吃飯。”

說到這，顏航委屈地皺著臉，看著虞淺真誠發問：“我選的菜也沒有很難吃吧，對吧？”

虞淺忙寬慰他，笑著點頭：“嗯嗯，很好吃。”

“你看。”顏航更委屈了，嘟囔道：“明明不難吃的。”

虞淺似乎在思考，放在桌上的食指一下下輕釦著桌面，停了幾秒後才說：“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說，但是還是希望你開心一點，有什麼難過的別自己憋在心裡，說出來會好很多。”

顏航感激他的善解人意，心裡已經把虞淺列入無話不談的密友行列。

於是乾脆任由情緒發洩，說道：“還有一個讓我特別難過的地方，我知道我的家境不如翁俊，但是我從來沒有花過他一分錢，出去吃飯也是兩人平攤，他為什麼要說‘改天我帶你去吃高階餐廳見見世面’，這話真的好刺耳，好像我需要他養著我，好像我是個土老帽，需要他帶我見世面。”>br />

說完顏航自嘲笑笑，尷尬摸摸鼻子垂著頭說：“我是不是太敏感了。”

“嗯，確實很沒禮貌。”虞淺附和著說，“也不是你敏感，這句話聽到誰耳朵裡都很刺耳，很不尊重人。”

“是吧。”顏航喪喪地回答。

可能是想活躍氣氛，虞淺笑道：“要是換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