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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生怕一不留神讓他在毒癮發作的時候跑了。
他這段日子過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每天晚上就睡一點點時間,本來就不好的睡眠現在愈發的差,經常是剛剛閉上眼睛就會驚醒,慌張去看一眼床上的虞深,才能放心的再閉上眼睛。
離開顏航短短的時間,虞淺去廁所照鏡子,看見裡面憔悴蒼白的一張臉,都在想,好像吸毒的人是他,不是虞深。
虞深受了毒品多少折磨,他也同樣無休止的承受,半點不少。
他拿著自己的小本子記賬,算賬到一半,療養院的走廊盡頭短暫暗了暗,隨後轟隆一聲打過一道驚雷,暴雨嘩啦啦地敲打起窗沿。
在聽到雨聲的幾乎同時,從太陽穴到後顱一陣被斧頭劈開似的疼,虞淺不得已放下手裡的事兒,抱起腦袋,弓著身子蜷縮在一排鐵皮凳子上,手指扯動著自己的髮絲。
每到這個時候就很想顏航,想他寬和乾燥的擁抱,想念老狐狸和小黑帽抱在一塊兒慢慢睡著的每一個夜晚,想念他窗明几淨,幾乎聽不見雨聲繁雜的新家。
虞淺這個人,以前是不太喜歡回憶的,主要也是因為記不住多少東西,留在他腦海裡的記憶扒拉扒拉也沒幾樣特別值得拿出來咀嚼品味的,大部分都不是什麼美好的東西。
但認識顏航以後不一樣,他刻意的,費盡心思的記住了很多事,偶爾空閒下來就會一遍遍回想他人生第一次的戀愛,然後便會情緒低落很長一段時間緩不過來。
腦子不好使的老男人突然就開始念舊了,被困在回憶裡的滋味並不好受。
病房內,虞深下午吃了一點助眠的藥物,終於安安穩穩的睡了一會兒,護士端著托盤進來查房,虞淺覺得腦袋疼得厲害,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坐著沒動。
護士走進屋裡也就五分鐘,虞淺突然聽到鐵製的托盤被揚翻在地,驚天動地的聲響。
他來不及管自己的頭疼,肌肉緊繃著從椅子上跳起來,跑進屋裡,就看到那小護士費勁吧啦的壓著虞深,被他掙扎得快要堅持不住,臉上都要急哭了。
“放開我,全他媽的放開我!”虞深拼了命的嘶吼,手臂使勁,一把揮開小護士,扯下手背上的針頭,朝著門外跑。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虞深毒癮發作,瘋魔癲狂想要逃脫束縛。
這段時間內,虞深僅存的那一點意志力已經被毒癮蠶食殆盡,從前他還會在偶爾清醒的時候為了弟弟願意配合治療,但現在,他毒癮發作了就打就吼,不顧一切想逃,毒癮不發作時,便縮在床上顫抖不止,一雙灰撲撲的眼睛永遠瞪著虞淺。
看仇人一樣的眼神。
虞淺正好站在門邊,一伸手攔住即將衝出去的虞深,在他一番劇烈的掙扎中撕扯成一團,毒癮發作的人力氣極大,虞深被控制了雙手,還能不顧一切扭動著粗壯的脖子,堅硬的腦袋狠狠捶在虞淺的鎖骨上。
虞淺揚起脖子,皺起眉頭,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忍痛的嘶吼。
這個力道,幾乎將他的鎖骨生生撞斷,他只覺得那一片疼得發麻,他本來就瘦,這幾天下來更是瘦得厲害,薄薄一層皮貼在鎖骨上,青紫一片。
“放我走,放我走!”虞深怒吼著,雙腳不斷踢蹬,想要踹開虞淺。
疼起來沒頭了。
雖然他早就隱隱知道田飛蘭的真實想法,早到這些年田飛蘭的妹妹每次大駕光臨,都要指著顏航心安理得讓他好好伺候家裡贖罪開始,他就該清楚明白地知道一切。
只是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因為太過珍重這個家,太過看重肩膀上的責任,太愛這些六年來跟他手搭手過日子的所有人,所以他總是在自我欺騙,自己哄著自己,好像過往一切都沒有發生,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和睦可親的一家人,好像他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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