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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
他一開始也想不明白兒子對這個姓凌的小子究竟是如何產生感情的,直到後來才意識到,塞涅爾真的是個聰明且有自己想法的人。
塞涅爾知道在墨菲斯這樣的地方,只有凌深不會因為他姓艾希曼而利用他、把他當成一種為自己謀利的資源。
凌深與塞涅爾的父親對望著,不知為何,從這個年邁alpha的話裡品出了別樣的意味。
“這麼說你大概也不會太信,但我對塞涅爾的感情和對另外兩個孩子是不同的。”艾希曼將軍的眼神慢慢黯淡下去,彷彿剛才那一瞬間的銳利只是迴光返照,“他的出生就是我的罪罰,我對他天然具有虧欠,是對另一個生命深重的虧欠。所以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他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這輩子都能幸福快樂。”
“你以為像我這樣的人可以為所欲為,但我也有弱點,我也曾受制於人,我也有無法實現的心願,我也有感情。只是我沒能找到一條正確的路。”
凌深覺得自己沒聽懂,但他無法打斷老艾希曼。他感到對方並不是在對他說話,而是在和自己說話,說一些過去幾十年都無法說出口的心裡話。
“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終點,唯一的心願就是帶走你的怨恨。我希望你能夠遵守自己在婚姻中的誓約,一生都守在塞涅爾的身邊。”艾希曼將軍又一次盯著凌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無論你曾經多麼痛恨這樁婚事,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麼多年裡,塞涅爾對你從未有過虛情假意的時刻。我的孩子塞涅爾一直真心愛著你。”
只要凌深能冷靜對待,就會發現這些都是他熟悉的話術——艾希曼家的人擅長用情感作為偽裝來綁架他的良知,用道德的枷鎖捆住他感情上的自由意志,並將這種外部施壓巧妙地轉化為他自身的心靈衝突,令他在掙扎的同時又不得不心甘情願地自己跪地降服。所有看似真情流露的話語都是具有欺騙性的表象,他們用他自己內生的道德和仁慈編織出天羅地網,將他徹頭徹尾地困在其中,他甚至無法充滿底氣地去責怪任何人。他的內心準則就是艾希曼家的人手中握著的進攻利器。
然而當他聽到老艾希曼的最後一句話時,他卻感到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來防禦這樣的進犯。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對慾念的抵制開始鬆動,以至於嚴密的防備出現了縫隙,不再牢不可破。無論是水還是火,亦或是一把撬棍,都有可能侵蝕他、開啟他。
見凌深沉默不語又若有所思的樣子,艾希曼將軍知道他大約在想什麼,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你是不是心裡覺得我又在用話語誘導你?凌深,塞涅爾是我最愛的孩子,我不會拿他的感情來開玩笑。難道這麼多年你自己心裡沒有一點感覺嗎?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他有多愛你嗎?”
凌深被一個“愛”字剝奪了所有的反應能力,卸下了對抗和冷漠的盔甲。他走出書房時,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恍惚且心神不寧。
塞涅爾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異常,有些擔心地走過去問道:“深,是父親為難你了嗎?”
凌深風雨飄搖的內心再一次被這句話重擊,他望著一臉憂心的塞涅爾,腦子裡反反覆覆都是那句“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他有多愛你嗎”。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還沒有辦法回答,但卻暗自下定了決心,想要去弄清楚一個答案。
“沒有。”他淡聲說,“只是說了些工作上的事。”
塞涅爾皺了下眉,顯然不太相信。他的父親壓根不關心凌深在做什麼。但他知道,以凌深那個性格,只要對方不想說,他什麼都問不出來。
晚宴開始前一刻鐘,艾希曼將軍才在克萊蒙斯的攙扶下走下樓,並不冗長的晚宴結束後他也沒有留下與賓客寒暄,而是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賓客們都體恤他的病體,也沒有任何非議,在生日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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