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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姻生活完全扼殺了,或者說是被他的冷漠疏遠趕走了。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卻沒有共同的生活,以至於他並不知道塞涅爾會因為什麼快樂、又會因為什麼難過。
他從未關心過。
與無數對alpha和oga結合的夫妻一樣,他們有過最親密的接觸,他們的身體曾經許多次交合在一起,一個部位以毫無間隙的姿態與另一個部位相結合。但哪怕是這麼近的距離,他們都沒有找到通往彼此的路。他在進入塞涅爾身體裡的時候,看到的依然只有枷鎖,他望著塞涅爾美麗的臉,只覺得妻子的面容是如此模糊。
車外的風雪大得模糊了路燈和視線,放肆狂笑著拍打車窗,街上只有零星路人,艱難地在格外漫長的道路上分寸挪動著腳步。此時此刻的車裡,一切寒冷蕭索的景象都被隔絕了,只有微弱的呼吸聲被車外的風雪聲吞沒,幾乎不可聞。然而後視鏡裡塞涅爾的臉龐卻逐漸清晰起來,那雙藍眼睛像被春雨洗刷過一般清透明澈,蘊著冬日沒有的生氣。
凌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前面被冷意包裹的身體漸漸暖和了起來。
回到家後,管家替他們拿走了被雪花沾溼的大衣。
“深,一起喝一杯嗎?”塞涅爾的話攔住了凌深準備上樓的腳步。
alpha望向那雙滿含期待的藍眼睛,頓了幾秒,點頭同意了。
塞涅爾又露出看上去很開心的笑容:“我去倒酒。”
凌深並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抽菸,因為菸酒這兩樣東西對他來說都是與戰場記憶相連的砍不斷的鎖鏈。只要他一碰到尼古丁和酒精,那些紛擾的畫面和聲音就會順著這條鎖鏈不斷蔓延,直至塞滿他的腦子,令他的神思嗡嗡轟鳴作響。那不是香菸,而是戰場上綿延不盡的硝煙;那也不是酒精,而是無可奈何下注射進身體裡的嗎啡。那是他的無能為力。
但塞涅爾喜歡喝酒、喜歡抽菸。在凌深看不到的無數個深夜裡,他獨自坐在樓下的沙發上,開著窗點燃一支又一支的香菸,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能放下白天需要的準確無誤,在迷醉中消耗著無法剷除的、無限叢生的念想。那是他的無謂想望。
他們沒有過這麼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不找任何藉口,不做任何別的事情,只是一起喝酒。這樣的場景對於兩人來說都太陌生了,凌深不知道該說什麼,塞涅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之間似乎又要陷入那種習以為常的尷尬的緘默。
“你……你今天是去見以前的同學了對嗎?怎麼樣,晚餐還愉快嗎?”塞涅爾鼓起勇氣,起了個話題。
聽妻子提到金燦然,凌深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塞涅爾,關於他和另一個oga說起他的婚姻和他的妻子。
看到丈夫的表情,塞涅爾直覺自己又說錯話了。他心裡暗自懊惱,想到好不容易有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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