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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什麼禮物了？”

雖然是這樣說，他卻並沒有把時聲放在眼裡。

論陰險，眼前這個小小的oga哪裡比得過他這個被林賽蓋章過的混賬呢。

誰知時聲似乎真的不是亂說的。

他抬起頭看向林賽。

林賽接收到時聲詢問的視線，將心底冰冷的絕望壓下去，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時聲撥出一口氣，有些替林賽難過。

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捏了一下手心，緩緩走向顧渢。

在這個過程中，他將手環卡槽裡的記憶體卡推出來，舉到顧渢面前。

“你，看，了，就，看到。”

“看，過，你，再，重新，決定，還，要不要，威脅，他。”

顧渢沒想到他真的有東西，打量了一會兒，伸手接過。

“什麼年代了，還用記憶體卡。”他輕笑著將卡裝進手環，“哦，不會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比如我的豔照……”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隨後林賽和時聲都瞬間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釋放出來的寒意。

顧渢卻沒有看給他東西的時聲。

而是轉過頭，盯住了面色蒼白的林賽，“還真是，一份禮物啊。”

手環投出來的畫面，即使不是顧渢說的什麼豔照，也差得不遠了——

無數張悄悄拍下的照片，無一例外是床/事中的兩人。

大多數的照片上，林賽看起來都很狼狽，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雖然事實並非這樣，但也足夠混淆視聽，也足夠讓顧渢從悠然自得變得暴怒。

他一把掐住了林賽的下頜。

“破釜沉舟，有點意思。”

其實大多照片並沒有拍到顧渢的臉，照片的主體幾乎都是林賽自己。

可或許偏偏就是這樣，顧渢才怒不可遏。

“你用自己來威脅我？”

時聲看見這些照片也震驚了。

他其實並沒有開啟檔案看過，只是林賽說有用，他就猜到能用來制衡顧渢，來之前連同整個檔案一起做了備份，裡面是什麼內容他一點也不知道。

他沒有想到——誰也沒有想到，林賽手裡攥的用來對付顧渢的武器，竟然會是這些照片。

準確地說，是他自己。

林賽被顧渢抓著，應該很痛才對，他卻有點暢快地笑了。

見他越笑越開心，顧渢眼底情緒翻湧，緩緩放開了手。

林賽揉了揉下頜，輕聲說：“對啊。可你剛才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用抓拍造成誤導的照片威脅他。

“顧渢，不用我說吧，如果我將這些照片發到星網，我倆都會遭殃。”

顧渢看了他一會兒，冷笑一聲：“不過是桃色新聞。”

“是，不過是讓人多幾句談資。”林賽笑起來，“那就發吧，正好我這裡也有備份。”

說著他就抬起手。

顧渢一把抓住他的手，聲音冷得嚇人，“你不是最想安心做研究嗎，這招是誰教你的？”

林賽輕聲說：“無師自通。”

手腕似乎快被顧渢捏碎了。

林賽強撐著站直，與他無聲地對峙著。

許久之後，他聽見顧渢笑了。

“好，哥，是你贏。”

“我還真沒辦法看著你成為別人的談資。”

他緩緩放開林賽，轉身離開。

“等等。”林賽叫住他。

顧渢沒有回頭，卻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