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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芙有些猶豫。

“不想我幫忙了?”許硯談緩緩道,拿那事兒威脅她:“你再愣著,棉籤就幹了。”

“想!”岑芙立刻動身,幻想自己就是在給一條受傷的流浪狗上藥,抬起手。

她的視線幾乎要被許硯談的臉充滿,平時隔著距離或者看公眾號那些偷拍的照片就足夠驚豔,只不過挨著這種距離下可以看到他五官的細節。

岑芙藉著上藥分神去觀摩,她想,他最驚豔的地方或許在面中。

許硯談能有如此外露的攻擊性,就與他這高聳的眉骨和挺拔的鼻樑有關,又是劍眉,這種長相跟溫柔這種詞彙天生沒關係。

眼睛也是,濃郁的棕色瞳色很特別,丹鳳眼或許是最容易被主人操控的眼型。

有意挑逗的時候那眼尾一挑,盡是能騙人的深情,幾乎沒人能逃過捕獲。

一旦他耐心全失,沒了情意,那眼睛冷得能把人扎出一堆窟窿。

岑芙手指稍動——她發現他右眼眼皮上有一條不長不短的疤。

已經淡了很多,估計年頭不短,不過看著還是有些猙獰。

平時藏在他抬眸的褶皺裡。

許硯談這時看向一個騎著摩托從街邊飛馳而過的人,頭動了下。

岑芙也瞬間驚醒,意識到自己剛才都想什麼去了。

不是要把他當成狗看待嗎!

把自己想象成醫者——一定要靜心,掃除心裡所有歪七扭八的東西!

岑芙懷著一顆“醫心()”,用沾水的棉籤輕輕擦在他臉頰傷口上。

他就算坐著也很高大,她不方便,許硯談俯身把右手撐在她身後的檯面上。

一下子快成了半擁的姿勢,她小小的身子被他半邊肩背就遮住了。

他做出的這一系列動作太過遊刃有餘。

男性荷爾蒙氣息襲來,岑芙僵直了腰線。

心中瘋狂默唸:流浪狗,流浪狗,流浪狗。

她又捏出一個碘酒棉球,給他簡單消毒。

岑芙的力度很小,又湊得近,在臉上瞎蹭的棉球和她若隱若現飄到臉上的呼吸,像是小貓尾巴輕掃。

弄的許硯談心尖兒發癢。

他躁得下頜線繃直,伸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腕。

在岑芙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帶著自己的手,把碘酒棉籤重重地摁到傷口上。

力道太大,綿裡的碘酒液直接被擠了出來,順著他臉頰往下慢慢淌。

≈ap;ldo;你。?()『來[]≈ap;看最新章節≈ap;完整章節』()”她嚇得闊了眸,心想著這人就沒痛覺嗎?

許硯談抬手,用食指的指關節抹掉那道碘酒液體,凝視著她的眸色逐漸深邃,瞳仁一輪輪倒映她驚愕的臉龐。

他輕佻勾唇,開口調侃:“這麼小勁兒,心疼我是怎麼著啊。”

“下手重點兒。”輕輕的氣音翹著彎兒。

猶如一顆流星撞進湖泊,驟然——激起的波濤駭浪覆滅了這一窪淺淺的清泉。

岑芙耳廓順著到脖頸莫名地開始發燙。

“我,我把握不好你要的力度,要不你自己弄。”她掙扎兩下把手腕抽出來,然後遞給他碘酒棉籤的盒子,垂著眼睛看地面不敢看他。

許硯談也沒再逗她,接過來東西,捏出一枚棉球,給自己的胳膊擦了擦。

忽然的緘默安靜讓她臉上的溫度一點點降了下去。

岑芙扭回頭,視線跟著他給自己消毒的手走。

他的手也很好看,掌骨清晰,手指長。

右手的關節也有些泛紅泛青。

這場架,他好像下了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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