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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子醬,嘴角癟了癟。
玩不過他。
兩人最終還是同桌共進晚宴了。
精油蠟燭還在燃燒著,試圖用自己的微熱將兩人之間冰封五年的隔閡捂暖些許。
岑芙不再和他較勁,慢用前菜,等待正餐的這會兒功夫。
她看著坐在對面,慢條斯理吃東西的許硯談,接機瞭解一些積攢多年的疑問:“何芳華,是你搞進去的吧。”
許硯談放下餐叉,抿了口氣泡水,沒張嘴“嗯”了一聲。
不知想到什麼,他眼神有一時間的遲疑,掀眸,看著岑芙:“這件事兒,不是何芳華策劃的。”
岑芙愣住了,沒有想到那件事還能有更深層次的發展:“什…”
“你走了以後。”許硯談偏開視線睥睨著高樓下的璀璨夜市,落入回憶。
岑芙離開了以後,他一個人消沉了很久,每天昏昏沉沉時被無法後悔和自我譴責中被撕扯,精神都快被摧毀。
後來他拿到了何芳華的犯罪證據,回到許家把證據交給他,讓他起訴何芳華。
許衡答應下來,卻告訴了他這件事藏在更深處的骯髒。
一句“當年的事不是何芳華策劃”,幾乎把許硯談推向了更深的海底。
因為這一切,都是許衡的親哥哥,許硯談的親爹許項策劃。
許項的扭曲心理追溯到他的童年,因為自己生來的殘疾不被父母愛戴,不受重視,他是眼見著自己的弟弟被愛著簇擁著長大,而他是那個只配待在角落陰暗處
() 的殘廢。
而這一切的怨恨,在自己的兒子開始親近許衡,把叔叔當成父親看待的時候,登上了極點。
兄弟二人本就涉及到家業的繼承競爭,許項雖然表面上躲在別墅裡養老看書,但實際上手裡握著的權力從未撒手半分,甚至還在暗處發展自己的力量。
於是,許項把罪惡的刀尖指向了自己的親兄弟。
他找到了岑華家居的老闆娘何芳華,用金錢和人脈誘惑她。
但是,當時許項讓何芳華下的是死手,他要許衡永遠消失,這樣兒子和家產都會回到他的手裡。
他保證,事發以後會幫何芳華撇清關係,許家人要怪要告也只能是賴在岑康發頭上。
何芳華答應了。
但是,她不是沒腦子的人。
如果她真的策劃殺人,到時候真查到,許項那種連自己親兄弟都能下手的人怎麼會保她。
所以,何芳華悄悄換掉了吊起來的那塊鋼板的材質,最後篤定自己丈夫會英勇救人。
最終讓許衡落了個殘疾。
許項之所以沒有深究,只會是因為他看見從今往後和自己一樣成為跛腳殘疾的許衡,心裡暢快又平衡。
這件事就那麼落下了帷幕,岑康發還順勢成了許衡的救命恩人,享樂富貴。
所以,許硯談恨錯了人。
許衡早早就勸他收手,意思就是因為…何芳華不過就是許項手裡的刀。
用盡了手段報復他們,最終只會讓許硯談失去岑芙。
當時許硯談幾乎是第一次跟自己的叔叔發了火,他質問許衡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
許衡也有自己的無奈。
他不想讓許硯談知道,傷害自己叔叔的人,是自己的父親。
叔叔給出的理由是:如果告訴了他,那從今往後,許項和他將永世斷絕最後那一點親情。
許衡不希望這樣,於是隱忍著這麼多年對自己哥哥的怨恨,瞞著父親許建伶,瞞著侄子許硯談,保護著這個家岌岌可危的平衡。
所以他只能蒙著一層紗,讓許硯談放下對岑家的恨,讓往事翻篇,不要再讓後背因為這件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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