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薑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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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注視著那位中年文官，他的言下之意，眾人心裡都清楚得很。

長孫無忌微微眯眼，先瞥了文官一眼，隨即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裴寂。裴寂正眯著眼，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彷彿這件事與他毫無瓜葛。陳叔達站在裴寂身旁，反應如出一轍。

長孫無忌心中已有猜測，這文官此刻站出來，恐怕是得了裴寂和陳叔達的授意。看來，接下來將有一場激烈的交鋒。

想到這裡，他的視線不由轉向李靖。當然，這事與他無關，他也不會偏袒任何人。朝臣們的反應各異，有的若有所思，神色變幻不定；有的皺眉，帶著幾分慍怒；還有的袖手旁觀，似乎在等待時機。

李二王站在那裡，先是看著中年文官，然後目光緩緩移向李靖。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即將發生什麼。

“趙大人說得對，自古以來，安邦定國、封侯拜相者，從未有贅婿之身。”另一位文官站了出來。

“我大唐雖海納百川，但贅婿封侯拜相，恐怕會遭四方恥笑。”又一位文官發言。此時，李靖的臉色逐漸陰沉。

他看出，這些文官顯然是針對他而來，確切地說，是要揭開他極力隱藏的舊傷疤。

唐峰已封侯，文武雙全，官至三品，儼然成為大唐的新星。這些人此刻跳出來，拿唐峰的贅婿身份說事，顯然是故意為之。

他們並非要讓陛下收回對唐峰的封賞，而是想借此事挑起唐峰與李婉和之間的矛盾。

唐峰立下曠世奇功，封侯是理所當然，無人質疑。陛下絕不會收回封賞。

既然無法撤銷封賞，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他的贅婿身份。

第284章 正面對決

想通這些，他看向文臣前列。看著悠然自得的裴寂和低頭看螞蟻的陳叔達，不用猜也知道，這主意肯定是他們出的。

這幾個站出來的文官都是三四品高官，在朝中有一定影響力。若非裴寂和陳叔達這兩位重臣授意，他們絕不會主動挑起此事。

“你們是什麼意思？大軍剛剛凱旋，普天同慶，此事難道不能改日再議嗎？”李績忍不住站出來，大聲質問。

此事非同小可，關乎綱常倫理，必須當下決定，不能再拖延。“另一位三品文官說道。

“裴公，陳叔達，你們打算一直袖手旁觀嗎？”莒國公唐儉看著裴寂，冷冷發問。

眾人的目光最終落在裴寂身上。裴寂整理了一下衣袍，緩步走出。

“陛下，臣認為各位同僚所言有理。”裴寂不緊不慢地說。

裴寂一開口，基調便已定下。所有人都明白，今天的事恐怕難以平息。

李二王看向旁邊的長孫皇后，眼中帶著無奈。他們夫妻早已商量此事，考慮如何既能改變唐峰的贅婿身份，又不傷衛國公顏面。然而，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兩全之策。

他們沒想到裴寂等人會在此時出手，揭開這層傷疤。既然揭開，就必須解決，不能再拖延。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老越國公的嫡子，我老師的外孫，大唐的定北候，怎能一直掛著贅婿的身份呢？”裴寂的聲音漸冷，大聲質問。

如果讓天下將士知道，他們的英雄一直是別人的贅婿，恐怕會寒了將士們的心。“聽到裴寂的話，眾人皆皺眉，看來，殺人誅心，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裴寂的話或許是對李靖說的，但在李二王心中，卻像一把尖刀，直刺心臟，令他五味雜陳。

當年羅成為他拋家舍業，戰死沙場，如今羅成的兩個兒子也為他浴血奮戰。可羅成的遺腹子卻成了別人的贅婿，他心中如何能好受？

看來，裴公今日是來誅心的啊。”莒國公唐儉冷冷地看著裴寂，冷聲道。

郯襄公張公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