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冷羽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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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說煉精煉炁，無中生有，結成嬰兒，以其聖父靈母之炁所成，故虛而能靈，與生人不同，此說非也。

一隻青牛託著一位白鬍子老者，西出函谷，隨後無盡歲月之後，那青牛慢慢開始可以化形，他聽老君講道，沾染聖人氣機，開始變得不凡。

而真正讓這隻青牛便得不凡的則是一位女子。

他本是老君坐下青牛，她亦是老君座下煉丹童子。

“蘿兒，且去喂一下青牛。”

“是，老君。”

這一日，蘿兒對著煉丹爐扇火，聽得老君言，且取了仙草靈芝前去餵養那隻自己“伺候”了百餘年的青牛。

走到近前，卻見這牛化成了一隻牛頭人身的妖精模樣。

她愣了一下，本欲告知老君，但是心想自己與他朝夕相對百年，如果告訴老君坐下青牛化為妖怪，那這青牛必然受罪，於是上前堵住那青牛的嘴，細聲道：“你既然已入妖道，便再難改變，快化成原型，躲藏起來，免得老君看見，定要貶你下凡，墮入畜生道。”

那青牛第一次見有人忤逆老君，關心自己，當下心情複雜，春心萌動。

此後百餘年，他們依舊相對，只是蘿兒慢慢厭倦了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有一天她靠在青牛的背上說道：“如果開心就算是妖怪又如何呢，我修煉七百餘年，已經可以位列仙班，但我向往自由，你我下凡去可好，你做你的妖怪，我做我的地仙，可好？”

青牛點了點頭。

於是在老君前往蟠桃大會的那一日，蘿兒偷了煉丹扇火的蒲扇，騎著青牛下了凡。

青牛偷了老君的金剛琢，但那寶物命中註定不屬於他，等到二人落到凡塵，那金剛琢竟然自行飛回天上，最後老君重新找了一隻板角青牛，另覓一蘇姓男童子，既是念在舊情放他們離去，也為了掩人耳目找了一對替代品。

之後青牛陪伴聖人千年光景的沉澱開始顯現，凡塵千百妖魔無一人是其對手，他最後獨佔一地，並且改名西牛賀洲，自稱牛魔王，稱霸一方。

而那童子蘿兒，改名羅剎女，和青牛結為夫婦，得百年之好。

此後三百年，牛魔王於東勝神洲和其餘七位妖魔結拜，自號平天大聖，待得七聖喝酒玩樂數載，牛魔王回到西牛賀洲，此時鐵扇公主羅剎女竟然結出一顆生有靈智的金丹，此後金丹脫體而出，自動練成元嬰，乃是羅剎女千餘載扇火所種下的根，那元嬰最後成形化為一個嬰兒，二人將其視為自己的孩子，取名紅孩兒，又稱聖嬰。

冷羽一下子接收到了眾多訊息，也明白當日自己在山洞之中所見之人正是牛魔王，他給自己吃的牛排正是他的魔體，也是他給自己這個黑鍋，在玄天大陸上也是他派其坐騎避水金睛獸引導一切，最後自己滅掉巨靈神，成就自身魔性的同時也和天庭結下仇怨。

“難怪你會三昧真火，而且還運用地如此順心。”冷羽看著面前的紅孩兒，揚起黑鍋，輕鬆擋下三昧真火，隨後也不理會紅孩兒直接向北方遁走，身後紅孩兒欲追，突然四肢以及脖子出顯現出五個緊箍，將他牢牢困在半空不得動彈。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要逃，觀音老賊，我不是要逃！”

一路北行，冷羽手持黑鍋，他現在前進沒有目的，他現在很痛苦，有生以來第一次，他開始懷疑自己，正如魔羅所言，自己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重要麼？

當然。

知道生命的起源有時候就等於知道了生命的意義、

而現在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是誰。

為什麼牛魔王要讓自己成長起來，給自己這個可以破掉神器的黑鍋，甚至將自己的肉身給冷羽，那吞噬神通究竟是一種神通，還是自己與生俱來的本能，到底這一切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