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攝政王的替嫁王妃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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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我的苦衷......”

影七跟在他身邊的時間是最長的，他也是最瞭解裴宿川的，這位攝政王雖手段毒辣，卻從不枉殺，卻最是心軟，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以為這樣便有機會鑽空子。

裴宿川的眉宇間掠過一抹輕蔑，對於這種自詡為“被逼無奈”的辯解，他早已司空見慣，彷彿這世間的蜉蝣，總以為能掀起風浪，卻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微微抬起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蔑視：“誰指使的你。”

影七低頭不答。

“我們主僕一場，你最好說出來，少受些皮肉之苦。”

影七額角冷汗涔涔，他知道裴宿川會說到做到的，他們的主僕情分早在他選擇背叛的時候就已經盡了，他聲音顫抖：“是……是曲太傅。”

裴宿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便被深深的疑慮所替代。他竟從未想過，那個德高望重、被先帝視為股肱之臣的曲應臨，竟是牽涉其中。

“曲太傅？”裴宿川的聲音裡透出一絲不可置信，彷彿要重新審視自己心中的那個形象，“我竟是沒想過懷疑他。”

曲應臨，那個曾經在他年少時，為他傳道授業解惑的太傅。他記得，曲太傅雖然對他頗為嚴厲，但每一次的責罰，都是為了讓他更加明白為人處世的道理。他始終認為，曲太傅是真正為人師表的存在，是朝廷的棟樑，是百姓的楷模。

然而此刻，他卻被告知，這個在他心中猶如山嶽般穩重的太傅，竟然可能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裴宿川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波瀾。

他回想起往日與曲太傅的種種，那些看似嚴厲的訓斥，那些深沉的眼神，如今想來，似乎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試圖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但每一次的回想，都讓他更加迷茫。

怪不得他調查了這麼久，明明這個人就潛伏在身邊，卻一直沒被發現。

如若不是這次去南城縣賑災，影七的反常，還有然然的提醒，他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南城縣的賑災糧是不是也跟你們有關？”

“是，太傅私自養兵。”

“在何處？”

“我不知道，他沒有完全信任我，只讓我按他說的做，極少有人知道他的養兵之地。”

裴宿川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如刀，他緊盯著影七，試圖從對方那顫抖的聲線和躲閃的眼神中尋找出一絲破綻。但影七的回答雖然顫抖，但他知道的資訊確實只有這麼多。

裴宿川冷笑一聲，輕蔑地搖了搖頭：“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背叛我，總得付出點代價。”

影七的身體一僵，他知道裴宿川的手段，也知道他此刻的威脅並非空談。但他已經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承受。

“他怎麼說服的你？”

“太傅......說只要我做得讓他滿意，他就告訴我親人的下落，放我自由。”

“天真。”

“主子......”

“你以為他的話可信嗎？你的父母兄妹我早就替你找到了，只是當年那場洪災，他們逃難都沒有活下來。”裴宿川說完就離開了牢房。

“不會的，不會的......”影七早已淚流滿面，他神情恍惚地反覆說著一句話。

“主子知道你一直掛念著親人，瞞著你是怕你傷心，可你卻......”被裴宿川吩咐來處理影七的人也是氣憤，“你自廢武功就離開王府吧。主子說以後不管你去哪，不要再回京城。”

“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

影七朝著牢房外磕了幾個頭。

他對不起裴宿川多年的栽培，也對不起自己。

＊

裴宿川的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