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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穿的也是白t，所以汙漬十分明顯。

罵了兩句髒話，李川連瓜帶勺放回客廳茶几上，隨手將上衣脫掉，去路聞至衣櫃裡拿了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此時他終於回過味兒來，一臉驚訝的看著路聞至：“你剛剛說什麼，他明天要搬過來？真的假的，你怎麼說服他的，連坑帶騙？”

雖然路聞至和李川的關係好到可以穿同一件t恤，但也不是事事都會告訴他，李川連他倆親沒親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倆牽手了，還是在帖子上看到的別人偷拍的照片。

路聞至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就開誠佈公的談了談，然後簽了租房合同。”

“合同？”李川對此感到詫異和不解，“正經的租房合同？”

“不然呢？”路聞至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不正經他能跟我籤？”

“……”轉念一想，路聞至這話說的沒錯，“也是，不過你們倆這關係……挺奇怪的，跟別的情侶不一樣。”

說著，李川將換下來的白t放到盥洗臺上，難得一本正經地分析：“誰家談戀愛跟你倆似的這麼見外，分的這麼清楚。情侶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麻煩、互相索取和虧欠的嗎，但我感覺林學長半點都不想欠你的，不願你跟你有過多牽扯，隨時可以抽身離去。”

舔了下唇，李川繼續說：“我問你，從開始到現在，他有說過喜歡你嗎？”

不等路聞至開口，李川替他回答：“沒有。”

“他在沒事兒的時候主動找過你嗎？也沒有吧，每次都是你去找他。”

“那他有為你做過什麼浪漫的事情嗎？估計也沒有。”

“有。”路聞至將t恤擰乾，又重新換水，“他給我送過咖啡。”

李川嘴角抽了抽：“……這也算？”

路聞至挑了下眉，“為什麼不算，我覺得挺浪漫的。”

李川表情複雜，滿臉都寫著“你沒事吧”，“還有呢？”

“知道我不能吃辣，每次吃飯都會遷就我的口味。”

李川偏頭：“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好吧，就沒有別的嗎？”

還有……每天早上接他的電話，晚上跟他說晚安，會盡量答應他的請求，對他的態度也和對別人不一樣，任由他佔便宜，接吻的時候會回應……對於路聞至來說，這些都是浪漫。

而且今天下午的時候，還用手幫他。

簡直是浪漫到極致。

不過這些事情他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告訴別人。

看著手中的白色t恤，路聞至唇角微揚，“多了去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而且在我看來，他本身就是浪漫。”

李川呆滯了一瞬，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無奈道：“你沒救了。”簡直就是戀愛腦本腦。

說完，他把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搭在路聞至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說：“幫我也洗了吧，謝謝。”

——

次日早上六點多，天已經大亮。臥室的窗簾並不厚重，透進來點兒隱約的光。

路聞至差不多是一夜沒睡，一直在看手機。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他發了條動態，照片是他和林逢時手牽手的畫面，配文：好不容易握住的，沒打算松。

這算是路聞至第一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