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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推開了一些,看到彈頭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他們的麵皮繃得死緊,周身縈繞著一種巨石壓頂般的沉沉煞氣。
邊亭意識到,有事發生了。
“好。”邊亭對此像是毫無察覺一般,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他無比自然地揚了揚搭在手臂上的乾淨t恤,和彈頭說話的同時,再度關上了房門,“彈頭哥,你們先過去,我衝個澡,馬上就來。”
一雙穿著鱷魚紋皮鞋的腳卡進了門裡,木門闔到一半,停了下來。彈頭非但沒有離開,反而用一種許久未見的強硬語氣,不容置疑地對邊亭說:“靳先生說的是立、刻。”
邊亭關門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沉默了一瞬,揚手將手上的衣服往身後的椅子上一拋,回過身來,毫無畏懼地迎向彈頭的目光。
“帶路。”
留下這句話後,他走出房間,先一步邁步往前走去。
內鬼
自從靳以寧的腿受傷之後,在家裡的活動範圍就十分有限。
這晚靳以寧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三樓的書房見邊亭,而是讓彈頭沿著樓梯向下,把人帶到了地下一層。
負一層是個宴會廳,把大宴賓客的場所設計在這麼一個不起眼的樓層,怎麼看都有些微妙。不過靳以寧鮮少在家裡宴客,所以在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裡,這層樓都是閒置的。
但是今天,這寬敞空蕩的空間總算派上了用場,齊連山看見彈頭帶著邊亭從樓梯上下來,俯身湊到靳以寧身邊耳語幾句。
大廳中央只有一張長桌,靳以寧獨自坐在諾大的長桌前,眼神沒有在邊亭身上有過片刻停留。聽到齊連山的話,他只是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邊亭倒是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心的靳以寧,他原以為靳以寧是要單獨見他,沒想到他到的時候,平日說話都有回聲的宴會廳裡早就站滿了人。
他們四海集團裡靳以寧這一派系的人馬,分別就職於集團旗下的各個公司,打眼望去,共有百來十號人。
比黑壓壓的人群更加有壓迫感的,是這裡面的氣氛,邊亭剛一露面,在場的所有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牢牢鎖定著他,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阿亭,阿亭,這兒。”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丁嘉文。丁嘉文看見邊亭來了,似是讀不懂空氣似的,可勁地朝他招手。
邊亭用餘光瞥了身側的彈頭,見他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於是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朝著丁嘉文的方向走去。
隨著邊亭的靠近,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也逐漸纏繞到了丁嘉文身上,丁嘉文對此毫無察覺。他見邊亭來了,扯了把他的袖子,沒好氣地埋怨道:“阿亭,你怎麼才來,等你半天了。”
“替靳總辦點事。”邊亭如實答道,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又低聲問身邊的丁嘉文,“出什麼事了?”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啊。”丁嘉文頓時來了勁兒,但礙於場合,不好發揮。於是他兩眼泛光地湊近邊亭,同樣把聲音壓得很低,“我聽說啊,說是捉到了內鬼!”
“內鬼?”邊亭的眉頭緊緊蹙起。
“對,就是有內鬼。”丁嘉文越說越興奮,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非得拽著邊亭好好說道說道,“我聽說前次紫金山大橋那事,是有人給條子遞訊息,橋頭那卡是故意設來查我們的呢!”
“不可能吧。”邊亭的心裡瞬間湧出了不詳的預感,聽丁嘉文這話裡的意思,好像是他的行動敗露了。
邊亭的腦子裡飛快地分析著眼前的形式,但臉上依舊擺出一副懷疑的模樣,“還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別是你道聽途說的。”
“當然是真的!”見邊亭居然懷疑自己訊息的可靠性,丁嘉文炸了毛,立刻不服氣地說道:“我聽說啊,齊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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