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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多了個年輕的小帥哥,這小帥哥行事作風非常低調神秘,每天戴著鴨舌帽黑框眼鏡,沉默寡言,人狠話少,態度酷得要命,誰和他說話都不搭理。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但總能在靳以寧需要的時候出現,辦完事就走。
半個月後,齊連山傷愈回崗,清晨到家裡接靳以寧去上班,一進門就看見邊亭堂而皇之地坐在餐桌前吃飯,眼睛都快瞪掉了。
“你你你…”齊連山茫然地環顧四周,半天“你”不出下文來。
邊亭知道自己的身份瞞得過靳以寧身邊的新人,瞞不過看著他長大的齊連山。他放下筷子,用餐巾抹了抹嘴角,招呼道,“山哥,早上好。”
齊連山當場就要進廚房拿菜刀出來砍人,邊亭攔下他,一本正經告訴他,因為警方出爾反爾,沒有兌現當年給他的承諾,現在他徹底和他們談崩了,要回來投靠靳以寧。
齊連山聽完果然大怒,罵他無恥背信棄義,邊亭也不生氣,大方地承認了,氣得齊連山情緒失控,扭頭看向桌前的靳以寧,“靳總,這你也信?”
靳以寧端著咖啡,垂眸喝了一口,什麼都沒說。
邊亭這左右橫跳的做派,齊連山看不慣,更不可能信任他。奈何老闆從小就偏袒他,現在更是被豬油蒙了心,連這樣的鬼話都信。
既然靳以寧願意留下他,齊連山再不樂意,也只能忍。只是每次見到邊亭都免不了吹鬍子瞪眼,恨得咬牙切齒,礙於靳以寧的交代,又不得不幫他準備一套全新的假身份。
邊亭也沒想過,自己還能重新回到靳以寧身邊。
只是這個世界上的福禍都是守恆的,一方面得意了,在其他地方就要倒黴。邊亭頂著一身新傷舊傷,風裡來雨裡去了沒幾天,傷口突發感染。
醫生見他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氣得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又開了一堆藥,交待他每天晚上都要好好消毒換藥,否則是死是活後果自負。
這次邊亭不敢不遵醫囑,無論工作再累,每晚睡前都翻出藥箱,老老實實消毒上藥。
今晚有船到港,邊亭下班遲了些,到家洗完澡開啟藥箱,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
他坐在沙發上,剛解開衣服,靳以寧突然推開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邊亭自己的家暫時是不方便回去了,最近都住在靳以寧這裡。兩人雖然看似把心結說得半開,相處得也很和平,但靳以寧在面對邊亭時,還是時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還沒睡啊?”邊亭並不在意,抬頭和他打了聲招呼,繼續拿著鑷子,以一個別扭的姿勢,給腰上的傷口消毒。
“正好出來上廁所。”靳以寧的目光在邊亭的身上停了一瞬,而後徑直來到他身邊坐下,抽出他手裡的鑷子,把髒了的棉球扔進垃圾桶,重新換了一團。
冰涼的溼意貼上面板,邊亭抿起嘴角,悄悄笑了。
靳以寧主臥裡的衛生間又大又寬敞,不知道他半夜想上哪門子廁所,還得特地跑出來客廳上。
“笑什麼。”靳以寧板著一張臭臉,動作卻無比輕柔,用棉團沾著碘伏,均勻地在邊亭傷口周圍的面板上按壓著。
“我賭你不會對我不聞不問太久。”邊亭背對著靳以寧,曲起一條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笑容愈發放肆,“你看,我贏了吧。”
靳以寧一聽,把鑷子扔回托盤,起身作勢要走。
“哎,我開玩笑…”邊亭轉身去攔,剛伸出手,整個人就像被打了一悶棍似的往前一撲,整個背脊痛苦地佝僂了起來。
“嘶,好疼。”邊亭微微發著顫,臉擠成一團,看上去可憐極了,“傷口好像裂了,過來幫我看看。”
靳以寧大驚,立刻坐回去,手忙腳亂地幫他檢查,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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