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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麼裝扮這兒,我喜歡那樣。”
餘葵試探:“站不齊的錫兵和橫七豎八的書堆都喜歡?”
時景又笑了。
“我保證,我喜歡。那樣有鮮活可愛的人氣,我下次會盡量剋制別碰——”
他頓了頓了,“要是我實在沒忍住,你可以再擺回去。”
餘葵還是第一次聽人把‘亂中有序’形容成‘有人氣’,但這話從他嘴巴里說出來,好像又很有說服力。
時景身上可不就缺乏了一點“人氣兒”?
她若有所思偏頭:“你還記得有一回我們參加宋定初的生日會嗎?”
他眼神微沉。
“高二,怎麼?”
餘葵道:“班長跟我說,學校六人間的宿舍只住了你倆,別人都不符合你的整齊美學,而你現在竟然都能忍受我,甚至希望讓我來改造你——”
他截斷話頭。
“改變不好麼?”
“好是好…可我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餘葵糾結措辭,“我明白,隨著年齡增長,每個人都會發生變化,或多或少。可你現在的架勢,好像完全摒棄否認了從前的你自己,試圖變成另外一個完美的人,但人生的過去和現在是無法割裂的,如果這些年,你一直在以讓渡真實的自我感受為代價,偽裝自己去滿足你爸爸的遺願,那得多累啊!我相信這絕不是任何一個父母的初衷,他說不定只是希望你發自內心地享受人生而已。”
她覺得自己講得有點繞,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再抬頭,只見時景坐在臺階邊,睫毛半斂,伸手在夾克口袋裡扒煙盒,動作倉促。
多年的軍校生涯讓時景肩背開闊挺直,但就在剛過去的一瞬間,他的背脊似乎垮了一點。
他的肩繃得很緊,冷白修長的指節肌束跳了好幾下,才順利把煙從盒裡倒出來,把菸蒂捏在手上,指腹碾來碾去,始終沒點火,像在極力剋制著什麼。
“也許你說得對。”
“我大約並不是為了滿足誰的遺願,只是為了滿足自己,叫心裡安寧,哪怕從來沒有成功過。”
直到那股突如其來的勁兒徹底壓下去,他終於抬頭,聲音低啞——
“小葵,我爸是被我害死的。”
餘葵像被一道雷劈傻了,驚詫看著他搖頭,“才不是,你跟我說過,你爸是病發去世的,這怎麼能怪到你頭上?”
() “我媽到今天也沒有原諒我。”
他冷冷望著窗外的某處,遊離沒有落點。
“我冷漠自私,對他的生命流逝一無所覺。去昆明赴任那年,他曾想在生命的最後一段路,把我帶在身邊,一股腦教會我他的處世智慧和人生經驗,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聽不進去。就在他搶救前兩個小時,還因為擇校問題和他爭執,他氣急了,打了我一巴掌。”
“很快,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我至今不知道,他躺在icu那段時間,有沒有清醒地聽見我的承諾、我的道歉。”
“如果當年活著的人是我哥,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他是個聽話的兒子,總是細緻照料身邊每一個人。”
他敘述的聲音低沉平靜,目光悽惘茫然。
餘葵只覺得心被揪痛了,翻轉著絞痛,悶氣一陣陣湧上來,輕聲勸他:“你不要假設,為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命運不歸人類安排,誰能活下來這種事情,根本沒得選擇。”
時景隱忍地閉眼。
忍下急促沉重的呼吸,再睜開,“問題就在這兒。”
“我離開那天,從北京寄給你那塊兒平安牌,它原本是我哥哥的東西,那年我跟大院的孩子下河游泳,差點溺水,他脫下來替我戴上,再然後你知道,他救別的孩子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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