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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呆滯被路款冬收起來,還是和以往一樣的語氣:“說這些並不能改變我討厭你哭的樣子。”
“我不哭了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噩夢裡被路款冬拽到牆面,從脊背竄上來的痛感似乎帶回了現實,餘迢感覺自己背後脹痛,全身發熱,每撥出一口氣就像剛燒開的熱水冒上的熱氣一樣。
“”餘迢性格溫順得讓路款冬招架不住,“發不出聲音就別說話,聽著累。”
餘迢閉上嘴咳嗽了兩聲,手抬起來想抓後頸的腺體,又開始發癢——和被蚊子叮咬的感受不一樣,像是有無數只細密的蟲子鑽入腺體,即使伸手去撓也無法緩解,很痛苦。
手腕被一隻寬大的手掌圈住,路款冬沉聲問:“想做什麼?”
“腺體熱難受。”
餘迢口中呢喃著不清不楚的話,好在路款冬能提取出關鍵字,理解他的意思:“腺體很癢是麼。”
餘迢皺著眉,又流出眼淚。
他知道怎樣低聲下氣討好人,知道什麼樣的人愛聽什麼話,能忍受很多屈辱,唯獨忍不了痛感——高中手術失敗後確定的後遺症之一,對疼痛刺激更加敏感。
但他不會叫不會鬧,只會用流淚的方式發洩,又或者服用安眠藥,促使自己昏睡過去。
“那我在門外等著,少爺有事叫我就行。”管家識趣退下。
路款冬兩臂使力,精悍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影綽顯現,餘迢被他抱起來,趴在路款冬的[月匈]壁。
指尖遊離在餘迢的領口,路款冬輕輕一扯,衣服順著窄肩滑下來,餘迢背後一些疤痕清晰可見。
“上次是不是也很癢?”路款冬問,“然後想讓我咬你。”
餘迢連眼前的人是誰都分不清,長久以來的順從讓他脫口而出:“嗯”
路款冬唇角向下,眼底沒什麼溫度,絲毫不顧及一個病人的心情:“我說過什麼還記得嗎?再洗冷水澡以後都和我一起洗。”
熟悉的語氣拉回了餘迢一根神經。
餘迢渾濁的視線漸漸清明,路款冬的臉像是被框在某個攝像畫面,眉弓、鼻樑、下頜都逐漸清晰,餘迢一眨眼,就按下了快門鍵,一個眼神似乎要比平常有人情味一點的路款冬被儲存到了——餘迢的眼睛裡。
好在餘迢經常做夢,恍惚回到現實的感覺他很熟悉,知道眼前是路款冬之後他慌亂了一瞬又迅速理智,只是低燒帶給他遲鈍,開口就讓人捉摸不清:“你對我生氣,所以我做夢了。”
“”路款冬緊閉雙眼緩了兩秒,“我對你做什麼夢不感興趣。”
“我問的是為什麼又洗冷水澡?”
餘迢腦子裡的運轉機器鏽掉了,平時還能揣摩一下路款冬的意思,低喃:“不洗了,真的不洗了路款冬,你可以再yao一咬我的腺體?”
路款冬幽黑的眸子落在他臉頰,看餘迢像野獸看獵物。
張開唇,下頜靠在露出的肩膀上,路款冬卻沒完全咬下去,和晚上餘迢吻他的那個力度一模一樣,只是輕輕碰了碰又迅速挪開,不輕不重地貼在了餘迢的腺體——路款冬聞到他身上的那個香水味更重了,但聞著並不惹人厭,很舒心的清冽。
餘迢的呼吸聲由一開始的急促到規律,茫然地睜開眼,路款冬的外套垂蓋在他眼前,只能零星地看見微弱的光。
這樣的若即若離讓他好折磨,原以為自己體內的火馬上就有一盆冷水澆滅,誰知道來的是一陣風,愈燒愈旺。
再也顧不上其他,餘迢抬起雙臂,勾住了路款冬的脖子。
整個人支力半坐起來,嘴唇的熱氣吐在路款冬耳畔,還沒等懇求就聽見他說——
“難受是嗎?”路款冬無動於衷,壓低聲音,彷彿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那就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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