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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濃從星岸小區出來,打了輛車去學校。
她坐在車後座,黑色挎包倒在腿邊,嘴裡嚼著口香糖,低著頭手指飛快地刷手機,頁面停留在校園論壇。
車窗搖下來一半,飛馳的風湧進來,灰茶色的髮絲被吹得亂飛。
夏濃抬手將一邊的頭髮別到耳後,白皙小巧的左耳露出來,上面掛著一堆張揚的飾品。
一共四個耳洞,耳垂上掛著一個回形針珍珠吊墜,耳蝸處有一顆低調的淡黃色圓鑽,耳骨上方有兩顆小銀釘。
很容易讓人一眼記住。
夏濃就讀於京赫大學金融系,今年開學上大二。
高考填報志願的時候,她被迫聽從父親的安排,放棄了法國的伯芮亞音樂學院,報了這所國內top1的綜合類大學。
高考後的那個暑假,夏濃在上流圈子裡鬧出件大事,父親一氣之下把她扔去了美國,是敲打也是為了避禍。
不過她也挺倒黴,剛到美國就遭遇了綁架,被救回來後大病一場。
醫生說是精神受到了刺激,她只能休學一年在療養院養病。
關於這些事情,夏濃都是聽家裡人說的。
夏濃自己對於綁架和養病的那段記憶感到模糊不清,越仔細想越記不起來,偶爾會靈光乍現一兩個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很不幸地講,她喪失了一整年的記憶。
夏濃雖然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名聲不好,在學校裡卻是個風雲人物。
她和薄洇並稱為“京赫雙花”。
夏濃不是供人觀賞的花瓶,美貌只是她的首發牌,她的成績和才情都拔尖,是名副其實的天之驕女。
一週前,夏濃剛剛斬獲了“帕嘉瑪”國際小提琴大賽一等獎,成為史上最年輕的獲得此獎的華人音樂家,被紐約時代週刊譽為“天才小提琴家”。
和獲獎新聞一起傳回國內的,還有夏濃和談訖言分手的訊息。
關於她的兩個爆炸性新聞剛傳遍京赫,現在她可是學校裡討論度最高的話題。
校園論壇上還發起了一個猜測夏濃的下一任男友是誰的投票帖。
夏濃剛好刷到,隨手勾了一個選項:陸淮。
-
十分鐘後,夏濃付錢下車,她走在校園裡,一路上來往的學生投來無數炙熱的目光,議論聲不絕於耳。
穿過堆滿落葉的石子路,夏濃走進藝馨樓大門,來到二樓琴房。
夏濃走近發現,她那間琴房的門沒鎖,虛掩著一條縫。
她蹙了下眉,警惕地推開門,看到有個熟悉的背影立在窗臺前。
柏斯庭緩緩轉過身,窗外的陽光朦朧地灑下,將他半邊臉頰照的近乎透明。
光芒隨著轉身的動作逐漸削弱,最終那張俊俏的臉在她的視線中變得清晰。
男人的頭髮鬆散地梳在後面,露出光潔的額頭,鼻樑從面中拔地而起,平添幾分冷峻。
最標誌的是,他右眉眉梢有兩處截斷,有種狂妄不羈的氣質。
這人沒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不好惹。
柏斯庭懶散地靠著窗臺邊,雙手揣在褲子口袋裡,氣定神閒地看著她,忽的勾了下唇角,露出一個又壞又痞的笑。
夏濃面無表情地盯著他,語氣有些不悅:“你哪來的鑰匙?”
“上個月,珈藍,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開門找鑰匙時看到了。”他笑,食指轉著鑰匙圈玩,一點都不心虛地說:“順便復刻了一把。”
夏濃神情微怔,瞬間記起來什麼。
那是她去法國的前一天。
因為要封閉備賽很長時間見不到朋友們,所以臨走前小聚了一下。
太高興不小心喝多了,酒醒之後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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