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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成婚時他太緊張了,教習的話又說得隱晦,具體說了些什麼,又是什麼順序,都記不清了。
他只能憑著感覺,覺得喝了酒不好聞,要先洗乾淨。
一門之隔,鬱恆章看著鏡子裡被解開了大半衣釦的自己,有些啼笑皆非。
他為什麼要像落荒而逃一樣躲進來。
剛才握住舒琬的手,他又是想聽到舒琬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呢?
如果舒琬承認了,他就是想毀約,靠身體獲取更多的利益……他還會像一開始時那樣,想都不會去想這件事嗎?
他會拒絕嗎?
……他是想同意嗎?
大約是真的喝多了。
熱氣上湧,霧氣漫上鏡子,鬱恆章覺得自己有些醉了,總是在想這些有的沒的。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鬱恆章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卻看到舒琬還在他的臥室裡。
就坐在他的床上。
男生大概也洗了澡,換了身睡衣,早上抓好的精緻髮型消失了,半長的頭髮垂在耳邊,帶著些朦朧的潮氣,顯得乖乖的,似乎在邀君採擷。
鬱恆章這次是真的要被氣笑了。
他到床邊,直白地問舒琬:“你想要什麼?”
酒氣散去大半,鬱恆章身上又是舒琬喜歡的草木香了。算了算並不存在的流程,似乎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了。
教習說剩下的可以交給夫君,但他也可以主動一些,那樣夫君會更喜歡。
於是舒琬往前坐了些,和鬱恆章膝蓋抵著膝蓋,小聲道:“我不想要什麼……不是該您要我嗎?”
舒琬能想的最親密的舉動,就是今天鬱恆章落在他唇上的吻。
他便也湊近,在鬱恆章的唇側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想到現代劇裡妻子會叫丈夫的稱呼,舒琬迎著鬱恆章凝住的目光,赧然道:“……老公。”
鬱恆章的喉結微動,他問:“舒琬,你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嗎?”
舒琬歪頭想了想,道:“我以後便是鬱家的人了。”
見鬱恆章不說話,舒琬又道:“我以後生是鬱家的人,死是鬱家的鬼!”
鬱恆章:“……”
鬱恆章:“不是這句。”
如果不是醫生再三確認過舒琬頭部沒有受到重擊,思維邏輯也很清晰,不像是失憶……
既然腦子沒問題,那眼前的一切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舒琬在裝。
裝作忘記他們的合約,故意靠近他;裝作什麼都不會,讓他忍不住主動出手照顧……
舒琬的演技原來有這麼好嗎?
一直裝傻,又會是為了什麼?
無非是想要名和利。
在浴室時鬱恆章問自己,如果舒琬真的在欺騙他,想要利用他,他會怎麼做。
剛才的鬱恆章沒能想清楚的答案,現在的他給了自己答案。
“算了……你記不記得,也不重要。”
舒琬親向鬱恆章時,手撐在了他的膝蓋上。鬱恆章抓過放在他腿上的手,將人拉向前,發狠般咬住了白天淺嘗輒止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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