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敬昔日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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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這樣的話語，墓么么晃『蕩』著酒壺停了下，但是並沒有太多遲疑，而是垂睫輕笑，有些好笑一樣。“我做這些隨心而已，不需要你強行回報。”

“鋒折墨幹鬥七星，桐尾燒焦北望琴。”弗羽乙乙卻出了這樣一句詩來。

墓么么送到嘴邊的壺嘴一下停住了。她視線也看了過來，卻有些不出的沉冷。“看不出來你倒還會詩詞歌賦。”

“呵……”他似笑非笑地發出一個短促的鼻音，又把椅子蹬起，恢復了那樣浪『蕩』酒醉的樣子。“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只是告訴你，不要覺得你們霸相府行事滴水不漏，就不會有人發現和察覺。雁過不留痕，人行必有影。”

“校”她久久也笑了起來，“那權當趣事做不得真的講上一講，霸相府怎麼就入了死局？”

弗羽乙乙的笑意微斂，“第一個秘密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聰慧如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第二個秘密，南方即墨家不止是南方。第三個秘密，灃尺大陸不止毗鄰一個外陸。最後一個秘密也是最關鍵的一個秘密，淳安府裡頭有個姓蘇的男人，你一定要找到他。”

“前三個都還尚且有轉圜餘地。可如果找不到那個蘇姓的男人，九華仙出世也救不了你們霸相府。”

“……”

“記住，那個男人，脖子後頭，有一個非常奇特的紋身。我不知道是什麼紋身，但是據凡是看到過這個紋身的人，都會知道那一定就是那個人。”

“哪個人？”墓么么忽然打斷了他。

“等找到他，你自然就明白了。”弗羽乙乙喝了最後一口酒，看著墓么么，“我只能幫你這麼多，我本來只想求得在即將到來的『亂』世裡苟且安然的活著，可世事無常。”

“一向不做賠本生意的弗羽家也想摻和這趟渾水，不怕淹死的都是會水的？”墓么么冷笑。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的沒錯，弗羽家只會做不賠本的生意。”

墓么么沉默了下去，轉過身去想拿桌子上的酒，可發現那已經是最後一壺。於是她伸出的手也停頓了一下。

“喝了吧。”弗羽乙乙。“你以後再想喝到弗羽家的酒，難了。”

墓么么的微笑有些停滯，可還是拿起了那壺酒，默聲不響的喝著酒。

兩個人在房間裡沉默著把酒喝完。

“明我……就會回弗羽家。”弗羽乙乙沉聲道。

“嗯。”

“下一次見面，你我二人，會刀劍相向嗎？”

“你猜。”

“難。青藤十子裡頭，你好像是人緣最差的那個。苗妍讓你廢掉了，狐素如讓你殺了，藺雀歌讓你……”他停頓了一下，聳了聳肩膀，“畢竟我沒有證據不能這麼。染霜是唯一一個和你關係……”他有些複雜地看著她，好像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出來。“而我……會回到弗羽家。”

墓么么打斷了弗羽乙乙，舉起酒壺，微笑著看他：“敬青藤試。”

“敬我們昔日單純的輝煌和熱血。”

他一怔，看著她那翠眸，忽然想起了那樹下坐著的那個少女。那未聞未見的她眸裡似釀成的梅酒，酒香浸透了不得不面對的殘忍未來，含到他的唇裡，苦楚而哀傷。

“——敬我們曾單純的輝煌和熱血。”

“無論是敵是友。”

他擅自補充了一句，而後並不去看墓么么的表情，仰起脖頸，一飲而盡。

“無論……是淡…”她出神地看了一眼酒壺，然後沒有完，喝透了最後一滴酒。

暢爽而凜冽的酒入了肚，她扔下酒壺，轉身而去，瀟灑而肆意。

雲翳終散開，月光為她調製了精緻而華美的妝。她信步款款，長裙曳地，似黑暗裡不知何時會怒放的曇